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缓缓踱步走进来,而黄老板则是半弓着腰,无比谦卑的跟在身后。
刘坤见到青年后,表情也是一凝,客气的叫一声:“赞哥。”
林浩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戾气,是那种见过血的戾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人命。
青年冷冷的看着刘坤,轻描淡写的道:“我当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长忠集团的坤少。”
刘坤警惕的看着对方,歉意的道:“赞哥,七爷的这个架子床我一定会想办法赔偿的。”
“赔?”青年瞟了一眼架子床,又看了看棍子手中的立柱,冷冷的道:“你怎么赔?七爷的孙女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现在赔还来得及吗?”
黄老板小心翼翼的道:“就算能修补上,等油漆彻底干透也至少要三天时间。”
“那赞哥打算怎么办?”刘坤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办?”青年冷哼一声,指了指棍子,阴狠的道:“他哪只手拆的架子床,就留哪只手给七爷赔罪。”
刘坤犹豫片刻,坚定的道:“他对我有恩。”
“哦?”青年玩味的看向刘坤,淡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想保他?”
刘坤缓缓的点头,认真的道:“我不能忘恩负义。”
青年冷笑着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连你的手一起收了,这样你就不欠他的了。”
刘坤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道:“赞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青年戏谑的看着刘坤,冷傲的道:“我赞弗渠开过玩笑吗?”
刘坤脸色一僵,强压心中的火气,板着脸道:“赞弗渠,你别太过分!我好歹也是刘长忠的儿子。”
赞弗渠面露冷笑,霸道的道:“在我眼里,除了七爷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分别,包括刘长忠。”
刘坤不再接言,黑着脸,警惕的看着赞弗渠,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棍子却丝毫没有在意几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冲着林浩得意的道:“就这个了,虽然比我之前的差一些,但是还能对付用。”
林浩满头黑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棍子,站到刘坤身边,淡淡的对赞弗渠道:“做人最好还是留点余地,我们知道今天我们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愿意做出赔偿,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
赞弗渠脸色一寒,眯着眼睛看向林浩:“你是在教我做人吗?”
刘坤赶紧挡在林浩的前面,接口道:“他不懂规矩,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学生而已,你想怎样,冲我来!”
“不懂规矩,那就让他懂懂规矩。”赞弗渠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轻描淡写的道:“你们三人每人留下一只手,然后就可以滚了。”
林浩见刘坤如此忌惮对方,知道今天必定不能善了,索性非常光棍的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是要伤害我和我的朋友,我也不会任你宰割。”
“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赞弗渠冷哼一声,脚下一晃,整个人便毫无预兆的消失在原地,霸道的拳风,呼啸而至,朝着林浩的心口就印了上来。
刘坤大惊,很想替林浩解围,但是以他的身手,在奉阳市第一打手的面前,显然有些不够看,还没等他出手,赞弗渠的拳头已经落在了林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