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只能透过半遮半掩的月光才能依稀的看见床上微微隆起。
床边有一杆很长的杆子,挂着一个吊瓶,细细的输管线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床头的阴影遮住了少年的容颜,只能看见那张泛着苍白的薄唇。
沈晚清神色淡漠,冰冷散漫。姿态蓦然间迈步走进房间里,泛着莹白色的指骨微微弯曲,指尖点着房门,反手轻轻合上。
只有一道细微的闷声,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女孩走到了床前,纤长的羽睫微垂,浅茶色的眸子显得有点深幽,羽睫扫过眼睑。
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少年,沈晚清眸子半眯,垂首漠然盯着少年。
突然开口,“还不醒?”
女孩的嗓音清冷,又微微沙哑。
“再不睁开眼,我就走了。”
等待了三秒,沈晚清神色淡漠,冷淡中又带着一抹薄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下一秒,沈晚清的手腕被牵住,那手修长冰凉,真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惹的沈晚清又是皱了下眉,脚步停了下来,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指骨骨节分明,泛着冰冷的莹白色,骨节很漂亮。指甲盖透着一抹浅粉色,可又透出一份病恹恹的苍白。
白皙的过分的手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尖锐的针管刺进血管里。那一处贴着医用胶布,周围还残留着碘酒的痕迹。
眉目淡漠,女孩垂着眼睑,冷淡开口,“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