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其实这些年我很少想起她,可自从宋嫣然来过,我就经常梦见她。一次梦见她嫁了人,生了三个可爱的朋友。一次梦见她当了修女,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在梦里看着我流泪,一句话都不。”
杨沐晨和荆豪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震惊。
杨沐晨:“宋嫣然是解开了你的封印,还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唐铮长叹一声:“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恐怕只能有两种解释或者我还有良心这种东西,所以心里对她有愧,或者我搞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觉得应该是哪种情况?”
“肯定不是前者。”荆豪不假思索道。
杨沐晨抿了口酒掩饰自己的笑意:“行了,既然还惦记着,就去找她吧。”
唐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也想过,可要是她真的结了婚,有了孩子……”
杨沐晨了然:“所以你就让她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呆在你记忆的盒子里可以,这样很科学!”
荆豪闷笑,手动给杨沐晨点赞。
唐铮给了他们一记警告的眼神,不过他的白眼当然吓不到杨沐晨和荆豪。
十多年来,貌似这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唐铮的“笑话”,两个人必须不能错过!
荆豪三八兮兮的问:“吧,让你念念不忘的姑娘什么样?漂亮吗?”
唐铮点头:“漂亮。”生丽质,一顾倾城。
杨沐晨:“聪明吗?”
“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笨的可以……”
二十八岁那年唐铮“被”安排了一次云南之校
彼时他留学归国已经三年,无论是在伦敦的财务公司还是国内的建材企业,他都交出了漂亮的答卷,让父母和集团大佬们十分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可能只有他自己他渴望的变革,与父母意见相左。
他只能继续蛰伏,积蓄力量让自己更加强大,直到服父母或是他可以单飞的那一。
订婚了二十多年的未婚妻一朝遇到“真爱”,为了悔婚,不惜背叛整个家族。
无论唐铮自己是什么感觉,在其他人眼里他都是“受害者”。即使没有自暴自弃、一蹶不振,也应该黯然神伤、悒悒不乐。
母亲邹牧云为他安排了去云南的公务出差,美其名曰“考察雪山别墅项目”,实际上是想让他散散心,早日从未婚妻悔婚的“打击”中平复。
殊不知其实他心里还挺佩服宋嫣然的勇气,哪怕明知她的孤勇多半是建立在无知者无畏的基础上。
但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的这条“自由之路”究竟能走多远,又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结局。
要是家里长辈发现宋嫣然的私奔“经费”是他赞助的,不知会作何感想他还真有点儿好奇他们知道后的反应。
抵达丽江机场,好友郎坤开着奔驰亲自来接上他,直接奔赴泸沽湖。
郎坤是他的发儿,两个人熟得不能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