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仰起头，眼睛紧闭着，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肖静看她这个样子，得意地开口，“于晚，你很恨我吧？”

过了好一会，于晚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却再不见刚刚的难受和失落，平静地看向肖静，摇了摇头。

“不恨。”

“你为什么不恨我？我用不着你假好心可怜我，你为什么不恨我？！”

于晚的回答直接激怒了肖静，肖静把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尖声质问着她。

可是她的反应再激动，似乎也也再影响不了于晚的心情了。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不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我恨你，你心里能好受些是吗？我恨你，你就能安慰自己你的目标达到了就显得你没那么可悲是吗？”

看着肖静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于晚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

“我从那些黑暗中走出来，不是为了来恨你的。”

眼前的人，眼神清澈地看着自己，肖静仿佛看到了十年前，同样的人，用同样清澈的眼神看着自己，言语间却是不自觉的期待和心翼翼，“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肖静愣了愣，兀自笑了，“于晚，我终究是知道我输在哪了。”

话完，站起来，再没看于晚一眼，离开了房间。

肖静离开剧组的时候，于晚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肖静被记者们围在中间，想着上午她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