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衙的衙役们很快就赶到了清水客栈,仵作当场验尸,衙役将验尸结果贴在了清水客栈门前的柱子上
没有人上前认领尸体,清水县很,整个县城也没有一千人。谁出事,谁没出事,差不多也都清楚
“这位,是我朋友”沈山河抬手指着焦黑的尸骨,对着不远处的衙役道
“那就带回去安置吧,走,去乱葬岗”衙役开口了一句之后抬着担架向着城外走去,他们预料到可能会有人死亡
将县衙里仅剩的五个担架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不够用,得来回走几趟了。若是没有人死亡的话
这些担架也可以挑一些瓦砾,知县大人定下来的各种规矩,一直都是滴水不漏,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沈兄,没想到短短几日,居然与楚兄人永隔。生佩服楚兄的才情,可惜再没机会高谈阔论了”
薛鸿徒走到沈山河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沈山河的肩膀
“薛老弟,以后,我们的路长着呢。肯定会有无数次的离别,只是这种生死离别,太突然了,太难受了”
“薛老弟是这里的第一学案,不如为楚兄写一段墓志铭吧”沈山河开口道
“这个,楚兄的家人做更加合适吧”薛鸿徒开口道
“他,没有家人了”沈山河开口道
“墓志铭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楚兄,还是沈兄来写吧”薛鸿徒开口道
“我连私塾都没有上过,真的不会写,认字倒是可以认个七七八八。我与他也是萍水相逢,你随便写写吧”
沈山河开口道
“墓志铭可不能随便,沈兄和我楚兄的事情吧,边走边,好写一些”薛鸿徒开口道
“我们一起去”萧老头开口道,手上拎着两坛老酒。萧红衣的手上拎着一个食盒
“好”
沈山河脱下染满了鲜血的白袍,将尸骨包了起来,抱在了怀中,慢慢的向着城外走去,木青衣和琴衣紧随其后离开了县城
“木哥哥,为什么不杀了他?”琴衣开口问道
“我没有把握,咱们两个都必须活下来。他没有杀我们,我们要是再动手,不合江湖规矩。这里这么多人,要是杀死他,就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我还没有那么无情。都师出有名吧,他对我们宣战,师出无名,现在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宣战。如果我们动手没杀死他呢,奇门就师出有名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垮朝廷,不能同时再面对奇门的进攻,不能节外生枝了”
木青衣开口道
“不就是身份嘛,我们可以杀了他,脱离青灯教,这样奇门也不会与青灯教为担奇门要杀我们,没那么容易吧”
琴衣开口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身份在这个江湖上很重要的,一个门派的少门主死了,他所在的门派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
木青衣开口道
“刚才他如果要杀我们呢”琴衣开口道
“你会活着离开,我精通箭术,但搏击之术,也不是没有练习过”木青衣开口道
“我都快忘了,哥哥是从军中出来的,搏击之术招招夺命。哥哥之前还是一位将军呢,刚才杀他,你有几成胜算,他控制住我们的时候”
琴衣开口道
“五成”木青衣开口道
“那刚才他抱着尸骨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呢”琴衣开口问道
“七成”木青衣开口道
“那加上我差不多就是七成和九成的胜算了,下次我带着琴,就是十成的胜算”琴衣开口道
“暂时不要节外生枝了吧”木青衣开口道
“我知道,等和朝廷的战斗结束之后吧。我知道哥哥不容易,十二灯里很多人不服哥哥,排挤哥哥。找寻自己嘛,别人怎么、怎么想、怎么做,不重要”
琴衣开口道
“那些,我都不在乎。闲言碎语,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奇门,你了解的应该比我多,应该更清楚它的可怕吧”
木青衣开口道
“千年第一门派,谁敢觑呢,江湖上又要腥风血雨了。这样对我们来也更方便了,五十年前奇门重创朝廷,也不知道如今奇门之人都在哪里。要是真的只剩下了一个人,这第一门派,也该让位了”
琴衣开口道
“有时间摸清磷再吧,奇门遁甲,不好对付。当年在西北,我曾经见过一个擅长奇门遁甲的校尉。一人杀死了三百名全副武装的青璃铁骑,校尉却是毫发无伤。匆匆一眼,不知道那校尉如今还在不在了”
木青衣开口道
“哥哥怀疑慕容军中有奇门的人”琴衣开口道
“至少与奇门有关,当年那一战,有太多的蹊跷,如今我还没有想明白。就像我现在也想不通,当年你为何会出现在青璃军中,我不相信教主的解释。但他的话,让我自愿放弃了曾经的一潜
木青衣开口道
“那是一场成功的刺杀行动,我是刺客,目标是青璃皇朝八位王族之一的鹰王,行动严密而细致”
“撤离路线以及行程按照设计好的一切进行着,到了边境,遇到了伏击。伏击我们的就是哥哥的水军”
“哥哥的箭术确实厉害,女子跑得也足够快。你追了我一一夜,若不是负责接应的赵子善大哥及时赶到”
“女子怕是要被抓回慕容军了,虽性命无忧,但一番严刑拷打肯定是免不聊,女子这细皮嫩肉的,肯定受不了”
“我至今想不通赵子善大哥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死你,反而把你带回了教派里,可能是教主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