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宝仰天大笑:“百魂煞也不过如此,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在我钟家的绝技大喇叭下,都得化作飞灰!”
钟大宝洋洋得意,手扶着铜钟,轻蔑的瞥了眼受伤倒地的李道然。
凌晨在医院,钟大宝虽然离去,但并没有回奔牛山。
几个亿的佣金放在面前,说不眼馋是假的,况且他还没使用自己的绝招,怎么甘心空手而归。
钟大宝去而复返,在暗中监视李道然等人,一路跟随而来,躲避在黑暗中,见‘王天梁’跳进深井中,瞅准机会出手,这才将百魂煞一举制服。
在钟家绝技大喇叭下,百魂煞在劫难逃,钟大宝拍了拍铜钟,一脸得意洋洋。
自己秒杀百魂煞,从今以后,他钟大宝在驱魔界的排名更一层楼,佣金也要提高一个档次了!
就在钟大宝幻想着功成名就的时候,一股黑气肆虐,从井底喷涌而出,一千六百斤的铜钟被吹得如同风铃摇晃不停,钟大宝面色大变。
李道然心中巨震,这黑气如同实质,显然百魂煞不但没有被消灭,还吸收了地阴之气,进化成了千魂煞!
“快跑!”
李道然出声提醒,可是钟大宝充耳不闻,他豹眼圆睁,使出浑身力气,再次挥掌击打铜钟。
“砰!”
一掌还没拍下,铜钟在一声巨响后四分五裂,钟大宝瞬间被弹飞。
井口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阴气喷涌,一圈圈气波向外扩散,黑色的气柱直天空,将整个天地染的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黑气弥漫,飞沙走石,地的李道然被狂风卷起,撞在墙又弹了回来。
十几分钟后,黑气消散,天空的黑云被吹开,月华洒落,冷清的月光下,钟大宝倒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巴掌大的铜钟碎片嵌入他的额头,鲜血染红地砖,早已气绝身亡。
“桀桀……”
一道身影从空中缓缓降落地面,被摔的晕头转向的李道然定睛看去,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已经不是王天梁的样貌了,他,应该说是它,一头白发无风乱舞,青面獠牙,周身环绕着如薄纱的黑气,双眼如铜铃,泛着红色的嗜血光芒。
这就是千魂煞!
凭借气势就打碎了奔牛山的镇山法宝青铜钟,钟大宝毫无反击的丧命,李道然不敢想象,如果它再变成了魔煞,整个华夏恐怕都没有人能制服它了。
一股绝望的感觉涌心头,李道然此刻失去了战斗意志,就算反击也是死路一条,他倒在地一动不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圣虚真人,你真的认输了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破空声响起,一道银丝从天而降。
银丝好像有意识一般,在空中蜿蜒盘旋,在空中织出一张天罗地网。
“太行山智叟!”
李道然心中一凛,他抬头看去,一道身影从万寿观的楼顶翻身下来。
智叟一甩手中鱼竿,鱼线织成的天罗地网落下,将千魂煞捆了个结结实实。
“吼!”
被束缚的千魂煞奋力挣扎,可是它越挣扎,鱼线勒的越紧,细丝眨眼陷入皮肉中,弥漫的黑气也稀薄了很多。
智叟拎着鱼竿闲庭信步走过李道然身边,摇头叹息道:“当年我和你师父有过一面之缘,他身为一派掌门,当称得顶天立地的人物,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邪魔歪道,从没有认输过,而你?呵呵,真是给你师父丢人!给你宗门丢脸!”
智叟的话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在李道然心头,师父的谆谆教诲在脑海浮现,让他羞愧难当。
“我没有退缩!我只是……”
李道然出声辩驳,智叟却摆手打断他的话。
“就算你做了缩头乌龟,和我也没任何关系。”
“没想到老头子我临退出驱魔界,还能捉个千魂煞扬名立万!”
智叟依然脸笑吟吟,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信心满满道:“我这鱼线可不是普通的丝线,这是用我太行山中独有的矿石提炼而成,十几吨的拉力,而且锋利无比,钢铁都能给切开,只要被捆住,别想挣脱!”
这鱼线组成的天罗地网,可是智叟的成名绝技,驱魔几十年无往不利。
智叟对地的李道然道:“小李道友,多谢你在前面打头阵,还有……”
他瞥了眼横尸地的钟大宝,假惺惺叹息一声,道:“还有钟兄弟为了驱魔界付出的生命,今天老头子捉了千魂煞,扬名立万,二位功不可没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次的佣金,我就当仁不让了!”
李道然捂着胸口,从地爬起来,急切的提醒道:“智叟!不要轻敌,这千魂煞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智叟轻蔑一笑,道:“不劳你费心,老头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说这千魂煞怎么怎么厉害,最终还不是被我降伏了?自己学艺不精,还到处危言耸听,真是可悲可笑!”
智叟说完眉毛一挑,他四下环顾,奇怪的问道:“那个叫赵重阳的娃娃呢?”
【】 李道然也是一怔,从始至终,他都没见过那个孩子。
当初百魂煞抢走赵重阳,肯定是想吸阳气,变成魔煞,可是这里怎么没有那个孩子的身影?
李道然眉头拧成了疙瘩,事情有些蹊跷,难道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