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因为如此,离婉笑和白纱纱是被人押上喜堂的,而且双手都被细麻绳紧紧捆绑在身后。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又被折腾了这么多次,体力已经快要用尽了。离婉笑骂骂咧咧一路,白纱纱也哭了一路,待走到喜堂时二人都没了什么力气。
今天的秃子将自己打扮得格外斯文,明明是个土匪头子,偏偏穿了一袭大红色长衫,还时不时地用手掸掸上面的灰尘,只是那闪亮亮的大秃头却是异常显眼,猛的这么一看,倒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反观离婉笑两人,虽然是被人虐待至此,已经狼狈不堪,但二人的模样和身段却被火红的喜袍衬托出了几分女人的妩媚气息。白纱纱长相柔美,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搂进怀中自小到大从未穿过鲜艳衣服的离婉笑,一直黑着脸,倒也别有一番俏皮女孩的清纯感。
两人一进喜堂,在场所有大汉的目光都随之而来。这些人常年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偶尔劫点银钱货物,却几乎很少能见到女人,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走这么远的大多都是男子。所以一时间堂中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寨主秃子也看直了眼。
混在人群中的独孤澈也跟着众人扭头望去,见多了离婉笑的各种打扮,但她穿喜袍却是第一次。不过独孤澈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因为他发现婉笑的双手被绑在后面,而且她脸色很苍白,嘴唇干裂,不难猜到她被抓起来后就再也没进过食,甚至有可能连水也不曾喝一口。想到这,独孤澈暗中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翻涌上来的杀意。
“请新郎新娘拜堂!”
充当司仪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身材比较瘦弱,看样子是这里类似“军师”的角色。
婉笑两人被身后的大汉押着走到喜堂前,秃子色迷迷地盯着她们,抹了抹口水道:“二位娘子真美。”
嗓子已经骂到嘶哑的离婉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旁边的白纱纱还在哭。
“一拜天地!”
司仪喊了一声,押着她们的两个大汉同时将她俩的头往下按。
拜堂的话音刚落,突然整个喜堂的灯笼全部熄灭!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藏在人群中的独孤澈快速移动身形,转眼就到了离婉笑二人面前。随手轰出两掌,押着她们的两个大汉同时跌飞出去!黑暗中,距离婉笑和白纱纱最近的就是寨主秃子,在两个手下被拍飞的时候他就从震惊中明白过来,当即大喊一声,“有刺客!”
一时间周围尽是拔刀的声音!
独孤澈微微眯眼,夜鹰本身就是在夜间活动的,这种没有灯光的环境完全不会对他们的行动有任何阻碍。虽然自己也能看得清楚,但离婉笑她们不行,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保证她们两个的安全。
念头一闪而过,独孤澈将手掌凝聚法力,瞬间将绑着二人手腕的麻绳割断。随后便在黑暗中将离婉笑和白纱纱护在身后,以一敌众,还要保护她们不被误伤,这在离婉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看不清楚独孤澈的表情,却也能猜到他此时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得哑着嗓子道:“独孤澈”
简单三个字后就不断咳嗽,而独孤澈却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