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大事发生,即便整个花满阁内都有人隐瞒,但绝不会每个人演技绝佳,在宋轶进来之时不露破绽,惟独到了嫦嫦面前才露出端倪,因此宋轶断定,嫦嫦隐藏之事,应当是其他人所不知,唯有少数几人知晓。
而再看嫦嫦神情虽然不自然,却并非有狼狈之状,想来应当并非十分紧要之事,便只留了个心眼,不再多想,向门外走动伺候的龟奴说声备些酒菜,也就与嫦嫦寻常坐下,转移了话题谈论起来。
二人聊不多久,方妈妈便到了门外,而等方妈妈进到门内,两个丫鬟端着几道菜一壶酒一幅碗筷送进了嫦嫦房间。
嫦嫦早已用过午膳,宋轶自然不用她“陪客”,方妈妈虽有陪客聊天时候,但极少会坐下一起用餐,故而两个丫鬟只是与方妈妈问一声好,也不多做伺候,就此离开,而嫦嫦与方妈妈自然不会介意。
酒菜上桌,嫦嫦十分自然地便为宋轶斟酒,宋轶一边喝酒一边与方妈妈聊起为嫦嫦赎身之事。
有家中诸多贺礼,宋轶将其变卖折现之后,这些钱足以将嫦嫦赎身,且再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酒宴,这一同谈论之下,自然是嫦嫦面红耳赤,而方妈妈欢天喜地,而在确定具体赎身以及置办婚礼的时间时,方妈妈更是叫人将黄历拿来,仔细一看,最近吉日虽不少,但都不适合婚配,唯一适合的,而是往后排十四日,七月初七七夕乞巧节。
乞巧节于汉代始,与牛郎织女的故事相结合之后,便成为象征爱情的节日,在宋轶的时代,虽有五花八门的所谓“情人节”,但事实上,这乞巧节一日,也依旧被诸多男女所珍视,如此一个日子,又恰是一个事宜婚配的吉日,宋轶与嫦嫦如何会不答应?宋轶更是当即应下。
“那就如此定下!”宋轶拍案说道,“今日之后,婚礼之事便可慢慢筹备,等七月初七,我带着钱银来娶嫦嫦!”
“好!好!”方妈妈高兴地说道,“说起筹备婚礼,昨日声声与温公子早已带着嫦嫦去置办了嫁妆,到时候初六初七,我们花满阁便停业两日,专门准备你们二人的婚事!”
原本说起婚嫁之事,其实气氛已然不同,也让嫦嫦忘却了原本隐瞒的窘迫,可此时方妈妈一说到温良玉,嫦嫦心中便是一阵激灵,她心中有异,脸上神情便是一动,虽并未说话,可宋轶何其敏锐,当即察觉。
“对了,说起声声姑娘与温兄,倒是不见他们人影啊。”宋轶故意将话题一引,再有意无意看向嫦嫦,嫦嫦此时果然带了几分慌张,宋轶由是更能确定,嫦嫦所隐瞒之事,应当是与声声及温良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