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蹲在地上仔细观察。
凉凉尸体的正下方有一滩水,他并没有去琢磨这滩水的成因,因为他看见凉凉下裙摆存在着潮湿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这水是因为凉凉死后括约肌松弛而出现的,说不定在她的裙摆之中,还有一些其他的污秽之物。
他又端起踮脚的凳子,向着光以不同的角度观察,凳面干干净净,并未留下脚印,他再看凉凉的鞋底,倒也是干干净净,像是一双新作的鞋子。
宋轶起身,绕着凉凉的尸体走了一圈,随后从房间其他地方拉过来一张凳子,放在凉凉尸体前方些的位置,他站上凳子,身板一挺,恰好与凉凉四目相对。
宋轶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种不协调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能先不作他想,往凉凉的脖颈上看去。
勒住凉凉的,并不是绳索或者白绫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条十分眼熟的细铁丝,这条细铁丝紧紧勒住凉凉的脖颈,因为重量的关系,铁丝早已陷入肉中,可是除了这陷入皮肉之处,她的脖子上竟然还有好几条交错的勒痕。
宋轶急忙将凉凉的尸体小心转过来,往后勃颈上一看,果然后勃颈处也有好几个交错的勒痕。
宋轶叹息摇头,将凉凉的尸体摆回,随后竟然踮起脚尖,把自己的额头碰在了凉凉的额头上。
门外的人看在眼里,一阵惊呼,宋轶却根本没放在心上,等松开了额头,他又伸手抓住凉凉的手,稍一会儿,又轻轻一捏一揉,忽然觉得不对劲,急忙将凉凉的手抬起来,却发现她双手手掌的下侧竟然各有一条细小的伤口,宋轶顿时又陷入沉思。
思忖片刻,宋轶还是先从凳子上下来,对门外异样眼神,却唯独他光明正大拿着刀的雷付说:“雷刀头,你找两个兄弟进来,把尸体放下来,然后再出去。”
“是!”
雷付应声,叫了两个捕快和自己进入房中,抽出刀搭档着将凉凉的尸体放下来。
就在雷付三人放尸体的时候,宋轶已经走到了这个房间唯一的窗户前,窗户洞开,窗棂上确实有个脚印,虽然浅,但显得异常明显,而且看脚印的位置,就是通往窗外,他扶着窗框探出头去,窗外是个庭院,应该就是花满阁的后院,而后院尽头处有一扇门,此时门虽关着,但并未上栓,无论里外都可以轻易推开。
宋轶皱起眉头,凶手如果行凶之后就从这里离开,那早就逃之夭夭,要想破案或许不难,但要追回凶手,难度应该不会太小。
但宋轶还是将思绪收回,毕竟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勘察现场、搜集证据,如此才能将凶手锁定,哪怕要追,也能有个明白的目标。
于是乎,宋轶抬起脚,同样一脚踩在窗棂上,正准备往下跳,却发现原来这个房间窗户的下方正有一块薄薄的黄泥地,地在窗户的两旁各种着几棵茶花,惟独窗户前一小方空空荡荡,而这空空荡荡的土地上,此时赫然留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宋先生,尸体放下来了!”雷付忽然相告。
宋轶愣是没从窗户跳出去,他回头看,雷付三人已经将凉凉的尸体解下放在了地上,而三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宋轶走到尸体前,对门外说:“叫两个兄弟去后院,把守住这扇窗户后面的土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门外应了声,黄文定便指派了两个捕快行动。
宋轶没去管门外的情况,他蹲下身来,先是将凉凉快速打量一眼,随后将手伸到她腰间,轻轻一拉,竟然解开了凉凉的衣服!
门外顿时哗然,叶俊俊更是惊叫出来:“宋小鞋,你要干嘛?”
宋轶头也不回:“要看就看,不想看就把眼睛闭上。对了,阿黄,你叫所有客人都蹲下,叫所有弟兄都不准往这里看。”
“是。”黄文定应声,又问,“老师,那学生……”
宋轶抬头:“你要是不想学点本事,就把眼睛也闭上,想学,就睁大眼仔细看!”
“是。”黄文定下好命令,自己便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盯着宋轶的一举一动。
听宋轶如此说,叶俊俊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猜到宋轶要做什么,虽然有不解和气愤,却还是与黄文定一样,仔细看着宋轶。
宋轶此时早已将凉凉脱得只剩下一件绣了牡丹的粉红肚兜,他双手合十,低声说道:“凉凉姑娘,为了还你清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完,手又落下,解下了凉凉身上最后的遮羞。
当这丰满的身姿现在眼前时,宋轶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右手放到凉凉的腹部,一会儿又放到胸口,忽然之间又站起身来,对着门外说道:“阿黄,凉凉的死亡时间在一到两个时辰之间,让兄弟排查客人,一个时辰前进来的全部不能放走,一个时辰内进来的登记姓名信息,先放回去!”燃文ranen5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