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位姑娘使劲地把宋轶往自己这里拉扯,宋轶一个脑袋在十个人中间推来撞去,终于受不了大吼一声:“都给老子放手!”
十位姑娘吓一跳,怯生生松开手,却还是围在宋轶周围,不肯离去。
宋轶倒也不是怪罪十人,而是突然袭来的艳福,自己有些难以消受,此时得了解脱,大喘几口香粉的空气,稍微缓过神来一些,才对十人说道:“大家别着急,等过会儿,我给每人写一首词,如何?”
十位姑娘又是一阵惊叫,正准备都扑上去的时候,宋轶急忙张开手去挡,十位姑娘何其顺从,服服帖帖地站在原地不再靠近。
宋轶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十人当中走出,对满脸崇拜的黄文定说:“阿黄,赶紧的,我再念一遍,你给我把词写下来。”
“是!是!”黄文定应着声,急忙回到桌案前,听着宋轶再念了一遍雨霖铃,他则在纸上认认真真记下。
词写好,宋轶便把纸收了交给方妈妈,说:“方妈妈,就请帮我这个忙,将这首词交给声声和嫦嫦两位姑娘。”
方妈妈虽然自己学问不高,但知道自己培养的这些姑娘都是才高艺精,姑娘们对宋轶如此看重钦佩,她看在眼里,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高才,哪里敢耽搁,急忙亲自将词送去。
方妈妈一去,不消多时便赶了回来,回来时,她满脸欢笑,对着宋轶说:“大爷,声声和嫦嫦要见你!”
宋轶安稳地坐在桌前,拿起一杯酒,傲慢地说:“我是客,你让她们来这里见我。”
方妈妈又度面露为难:“大爷,声声和嫦嫦即便见客,也从未有出房间的先例啊。”
“那我就是啊。”宋轶笑着,给了站在身后的十位姑娘一个示意。
这十位姑娘此时更亲近宋轶,急忙一拥而上,推着方妈妈一同去找声声和嫦嫦。
十一个女人才刚离开不久,忽然又传来一阵紧急的敲门,雷付嘀咕一声:“呦,没想到这两位花魁有这么心急啊,这么快就来了?”
雷付说话的时候,自己更着急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两位花魁,因此早已经跑到门口,只是当他打开房门,一个糙大汉子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二了八槽的!张良,怎么他娘的是你?”
雷付怒将张良推开,念在多年同衙之情,他才愣是没把抬起的脚给踹出去。
张良回骂了一声,急忙推开雷付冲进房里,对宋轶大喊:“宋先生,叶小姐听说你在这,提着剑找你来了,你赶紧躲起来啊!”
宋轶一脸茫然,问了句:“叶俊俊?她找我干嘛?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哎呀!”张良心急如焚,“宋先生,你上次在张府不是答应叶小姐跟她比武吗?这不是你一直没来衙门,她没找着你,这口气她憋几天了!”
宋轶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并不在意,笑了笑,说:“张捕头,别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坐,你坐,等会这里两位花魁就要过来了,你也顺便看看。”
“宋先生!我看什么呀我?”虽然话是如此,但张良还是很自然地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花魁是声声和嫦嫦是吧?哎呦,一直不得见,今天沾宋先生的光了。”
雷付走到张良旁边坐下,没好气地说:“虚伪!”
张良也不在意,就这么笑嘻嘻地等着。
等了又一小会,两位花魁还是没出现,但门口蹑手蹑脚冒出来一个人影。
此人一身白衣,手摇山水纸扇,身形娇小,面容清秀,两撇小胡子遮住了那副熟悉的容貌,虽然偷偷摸摸,却还是被始终在注视着门外情形的四人发现,宋轶看得真切,这人胸肌异常发达,而且并没有喉结。宋轶心里明如镜,哪里认不出来者正是叶俊俊!
“呦!”宋轶起身走到门口站到来人前,伸手故意往她的胸脯拍去,“小兄弟胸肌练得不错啊!”
叶俊俊往后一躲,宋轶的手也自然地停住。
二人四目相望,叶俊俊心虚地说:“大兄弟,瞧出我是练家子,就别动手动脚,小心我不客气!”
宋轶笑了起来,当场拆穿:“行了,叶大码,我知道是你。”
叶俊俊一愣:“你、你怎么看出来的?不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叶大码,我是俊公子!”
说着,叶俊俊还特地摇动纸扇,装出来一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
宋轶哭笑不得,把叶俊俊往房间里一推,说:“行了,你来得也巧,等会正好见识见识花满阁的两个花魁。”
一听能见花魁,叶俊俊顿时兴奋起来,随后看见房间里还坐着的三个人,脸上露出来不怀好意的表情。
三人刚才听宋轶一语道破,此时也知道这人就是叶俊俊,顿时有些尴尬,不由得以笑容掩饰,黄文定最为难堪,还特地解释了一句:“黄某人……是跟老师来学习的……”
叶俊俊看向宋轶,宋轶就将她按在凳子上,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先问了句:“对了,我忽然很好奇,你和张捕头是怎么准确的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的?”
张良扭捏地回答:“那个,我在这里……有个眼线……”
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良,又转向叶俊俊:“你呢?”
叶俊俊同样扭捏:“张捕头的手下里……有我的眼线……”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叶俊俊。
正这时,房门外忽然一阵哗然,有人高声在喊:“是声声和嫦嫦!声声和嫦嫦出门了!”
紧接着,方妈妈就出现在房门口,欣喜地对房间里的人喊:“哎呦!三位爷,声声和嫦嫦来……怎么变成五个人了?”
宋轶问:“五个人不行吗?”
“行!”
话落而人至,声声和嫦嫦已来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