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齐唯没等碧桃回答,又自言自语道:“她不肯说,我就帮她说!”
她的眼里闪烁着异常的光芒,拳头攥得紧紧的,让人望而生畏。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让齐陌染不快乐,她就快乐只要能让齐陌染痛不欲生,她就赢得了最大的成功。
有了计划,齐唯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在铜镜前梳理一番,便穿着里衣上床就寝了,而有些东西就在黑夜之中不知不觉发酵,直到成型。
阳光总是将人唤醒的第一动力。
齐陌染懒懒地窝在被子里不愿动弹,美美地伸个懒腰,正打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时,泉敏惊呼声骤然传入她的耳朵,鲤鱼没打成挺,还险些把腰给闪着。
“我说泉敏,你能不能不要”
齐陌染端正了脸色,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免得自己每次都要被吓到,可话刚出口,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听,反而急吼吼地冲到自己面前,大声道:“小姐,不好啦,出事了!”
你家小姐我好得很呢!她默默吐槽,但面上仍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徐徐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那些官员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说您知道这次水患的真正缘由,却包庇坏人,不秉公执法,正要来找您讨说法呢!”
“??”齐陌染一脸懵圈,自己明明昨天才去的大牢偷听到只言片语,简单理顺了思路,为什么今天就能有人造谣自己知道了辛密。
难不成皇甫北辰真是齐唯派到自己这里来的卧底?可是也不像啊,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将这些事告诉自己!
打消了怀疑皇甫北辰的念头,她又在苦苦思索,可那些不明真相的官员才不去管你是否理清了头绪,他们背了太久的贪污赈灾银的黑锅,急需找人甩锅。
但齐陌染毕竟是钦差大人,又是女子,他们不敢擅闯房间,在门外叫嚣总归是没在怕的。
而喊得最响的,想必也是被冤枉最重的,便是柳州州官,“钦差大人,烦请您出来为吾等解释下您知道的情况,以免冤枉好人。”
齐陌染听到这话就很委屈了,她知道的人证在大牢被关着,而这人证显而易见他们是知道的,既如此又来质问什么呢!
一人抱怨,群臣激愤,先是州官大肆抱怨了下自己有多么多么的不易,多么劳苦功高,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齐陌染的房间仿佛口技现场,百千齐作,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头痛。
她猛地打开门,站在最靠门的位置的人突然噤声,后面的人反应不及,吵吵嚷嚷之中不见前面的人发声,才渐次安静下来。
可也就是那片刻时间,给了齐陌染挣扎求生的机会,“诸位说我知道真相,可我知道什么,你们又从何而知,不妨先来说说看?”
一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这时一个颇为胆大的官员率先开口,“我们都是一夜之间接到的密信,说钦差大人早已知晓,却知情不报,想独揽功劳。”
他旁边的人纷纷附和,皆道如此,而他们此举更是要向齐陌染表明,他们已经说了实话,希望她也能坦诚相待。
就在她斟酌词句,私心比对着是直接告诉他们好,还是带他们去大牢听一听现场版好时,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缘分51yuan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