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白绫她究竟怎么了?”
我心头一紧,不过听师父的声音只是有所迟疑,还未到绝望悔恨的地步,我心里虽然不舒服,可还保留一丝侥幸。
“自打你云游历练之后,你白师姐在嗣汉天师府便像是得了癔症,整体坐在府中,魂不守舍。说什么自己不能落后于师弟,等他日相见便会产生隔阂,这便带着几个府上的俊杰,外出云游了。”张得道老人沉声说道。
“啊?”我讶异了一声,“这种事不是小事,师父你怎么也不拦一下?”
“拦得住么?我让你到四方云游,是为了你好,难道白绫在府中安稳度日,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她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被你嫌弃,所以我尊重了她的选择。”张得道老人道。
“可现在这局势不容乐观,我这一路上光是斩杀的百年厉鬼就不计其数,师姐她身子骨本来就弱,若是出什么岔子”我揪心道。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何况,她临行前,我给与了比你更多的照料,若是她出现什么岔子,我在第一时间便会知悉,过了这么久,我也未曾感知到你师姐的危险,所以,她应该没什么事,道门大会她也会回来参加,你们应该可以碰头。”
我抿了抿嘴唇,只好不断安慰自己,希望白绫师姐没出什么岔子。
关于照片这事,我为了不让师父担心,也就没告诉他,既然师父他不曾感知到白师姐有什么危险,估计还没到那种兴师动众的地步。
我和师父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眼前的谜题依然没能解开,可这事一直搁在心里,我也不好受,万一白师姐的处境真的不妙呢,我若是不当回事,到时候后悔的恐怕就是我了。
“这种陌生邮件我们没能耐打探清楚,不过张锵那边应该有法子找到寄件的人,回头我找张队问问,看看他有什么建议。”我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白绫并不是一个有战斗天赋的道姑,她有女巫血脉,更适合在后方实现自己的价值,她这样强行外出历练,根本不会提高她的道行,反倒会让她走错了路,甚至平白无故多了很多凶险。”伊芙见我心急,也有些心烦意乱。
“哎,估计是见我走了,心烦意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这才亦步亦趋的想要跟着我学,可这根本就不一样,我拥有天雷法,关键时刻还有神仙庇佑,你又是拥有数百年道行的大妖,一些危险还未发生,我们就能防患于未然,可白师姐确实就是一个道门新手,这等随机性极强的云游历练,根本就不适合他,哎,多说无益,我现在就联系张队。”
我立刻拨通了张锵的号码,嘟了几声后,电话那边传来张锵懒散的声音,“喂,又是你小子,老子难得休假,又来麻烦我。”
“张队,不是我的事,而是白绫的事。”我叹了口气,说道。
“白绫?就是当初和你一起入学的小妮子,长得白白晶晶,就是眼神有点丧,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顾影自怜的那位?”
“合着白师姐在你眼里就是这幅形象啊。”我笑道。
“那小妮子气场不太好,阴气太重,所以我记忆犹新啊,怎么着,听着我说不好听的话,不乐意了?”张锵调笑道。
“哎,你就别扯别的了,我给你讲,这事是这样的”
我将照片的事讲给了张锵听,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张锵才嘀咕道:“在相片上将人脸用笔划成一团乱麻,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一种诅咒,特别狠的诅咒,就像古人拿着纸人用针扎一样,都无比恶毒,我看那,你那小女朋友,怕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打算放过你。”
听了张锵的话,我心头一沉。
果然。
其实,在张锵之前,我就感觉这种用锐利的笔将人脸划坏的操作是一种诅咒,只是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张队,那现在怎么办?这邮件上面有地址,我这边上网查了,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么个地方,要不,你看看你能不能查出什么端倪?”
张锵砸吧了一口烟,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一脸沉思,吐出烟圈的样子。
“哎,你这小兔崽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这些我可都记着呢,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也得给老子无偿服务。”张锵骂道。
“是是是,都听你的。”我连忙答应道。
“嗯,这还想电话,这样,你把这邮件和照片拍成照片发过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好嘞。”
我立刻用手机将这封信件和照片,以无死角的形式拍出了好几十张照片,一股脑给张锵发了过去。
约莫三个小时过去,我和伊芙都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后,我的手机忽然传来一连串震动,跟催魂似的,吓的我一哆嗦。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看是张锵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喂,张队,你查出什么结果了吗?”我连忙问道。鲜x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