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给你家小孩治病的那种,也说?”为了不搞出其他乱子,我低声提醒道。
张锵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这些不用说出来,写在笔录上吧。”
我和他对视良久,他将其他人全都支走后,我才缓缓的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张锵点了根烟,靠在审讯室的门口,闷声抽着。
我的话的确有些让人很难接受,可现在能依仗的,只能是张锵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有将如何遇到鬼魂,然后又和鬼魂对话的经历说出来,而是将重点放在犯罪嫌疑人陈虎的身份,作案地点,作案形式,以及其他作案人员上面。
将我的笔录和口供整理好,张锵闷着头,“你的口供给了我们很大帮助,,从犯罪起因、经过、结尾,再到江影的情况,对于案子的处理的确有着很重要的价值,不过”
我心中一凉,尽管张锵将前面说了些赞美夸奖的话,可我明白,他的重点在不过后面两个字上。
“不过什么?”
“你作为一个高中生,加上对你人身安全的考虑,你很难成为证人,而你的口供和证据,也很难被整个案件接受。”张锵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的确,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除了我,谁也可以说这些话,可能是真话,更可能是造谣。
他有理由相信我,更有理由怀疑我,这一切都在他。
“但是先前我见识过了你的本事,你的话我个人已经完全相信,如何让整个警局进行翻案,是个问题。”张锵将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中,莫名的说了一句。
张锵也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这些话。
刚才洋洋洒洒了一个半小时,张锵自己也做了详细的记录,其中有些部分让他触目惊心,可直到笔录和口供结束,整个过程就像是听故事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
“只要你们出动警力,直接将陈虎抓捕,我就能给你提供最有利的证据。”在张锵即将封存卷宗之际,我忽然开口。
我的话让张锵一顿,“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张队长,我们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在关键时刻想着如何去推卸责任,你放心,只要你信我一次,我保证你有功无过。”
作为一个刚成年稚气未脱的男孩,我的话是那样没有信服力,我能体会这种处境,就像是一个患了绝症的骗子,告诉你他这里能买到包治百病的神药,滑稽可笑。
见他仍在迟疑,我立刻补充道:“是那种直接能让他判死刑的铁证,如果案子不是我说的那样,我将负全部责任,警局里有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我的话可以作为你们的呈堂证供。”
张锵望了我一眼,在原地徘徊了几圈,叹了口气,随机打开了对讲机,“所有执勤人员请注意,立刻放下手下工作,全副武装,一个紧急突发案件等待我们立刻去调查。”
“你在这里坐吧,警局里也比较安全。”张锵拍了拍我的肩膀,见他要出警,我顿时松了口气。
那证据是铁证,只要出警,就能抓获犯罪嫌疑人陈虎,也就能帮江影洗刷冤屈,我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也算是成功了七成,就差临门一脚。
“那证据在哪?”张锵疑惑的问道。
我急忙坐在椅子上,撕下一张纸条,火急火燎的写了三行字,攥成了纸团,交给了张锵,”到时候打开看,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陈虎的窝点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见张锵离开,我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舒缓,一下子瘫坐在地,无论如何,也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我发誓,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了我对整个世界的认知。
在我帮张锵的孩子治病时,我的神经就几乎已经崩溃,江影是怨鬼,那时候还有刘半仙镇场子,我才没有过多担心害怕,可那回家探望孙子的鬼老太我可根本不认识,那时候要是没请走她,要是一生气,估计就得把我带走了
刑警大队一时间警铃大作,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登上了专用车,发配的式突击步枪握在手中,两辆防弹越野警车向陈虎的咆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