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吊唁的客人实在太多,有各级商会的、各地世家的、各地萧氏宗亲的,还有萧氏集团的大大员工,有名的无名的,络绎不绝。
身为新家主,萧月一到晚都在应酬,虽然是选择性应付,也忙得晕头转向。
最可怜的是武赐,只能是磕不完的头,而且还有贾伯在一旁当监工,借着关心的名义,不断教他怎么做人。
等到夜深人静,大家休息的休息,值夜的值夜,武赐终于可以摆脱掉孝衣挽纱。
他决定到贾伯住处蹭酒喝,他要给贾伯压力,与萧老的契约上,可没他在萧家会低人一等。
贾伯虽然挺为他着想,但为人忠厚,对萧家更是愚忠,但凡是萧家人,他都恭敬有加,武赐萧家饶坏话,他不允许,让他多透露点萧家家底,他也一概拒绝。
“这酒喝个屁呀,没劲!”武赐摔碎酒瓶,夹了块肉含嘴里,嚷着要回住处。
“堂堂鬼影,烧饼都能卖三年,又何必在意当三孝子贤孙呢?”贾伯只能安慰他,又从身上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本本,“这是老爷为你准备的,对你以后在萧家的生活有用。”
“什么破玩意儿,还不如给我万儿八千的。”武赐借着酒劲嚷嚷,眼睛却盯着本,好大一张网,一张以萧家为中心的关系网,亲家仇家利益攸关者,皆有记录,翻到最后,掉出一张黑卡。
“这才实在!”他笑了,“老爷子是真心想困我一辈子呐!哈哈哈……”
罢,大步流星离开了。
贾伯看着他的背影,独饮最后一口,然后又拿出另一个本本,用笔在上面写写划划,唯恐漏掉什么。
“白酒半瓶,保持清醒,毫无醉意,海量。”
“五花肉半碗,食量惊人,健康指数不明。”
“贪点财,容易满足。”
“……”
武赐离开贾伯住处,并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萧家庄园。
他的人生要重新开始,鬼影就需要重新开张,这将是张更大的网。
……
外出没多久,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住处,手上还多了几百块钱买的手机。
刚推开门,宁敬之就从里面跳了出来,这家伙现在居然还呆在这里。
“好女婿,咱们交流交流。”宁敬之见到他时不知多高兴。
头疼!武赐瞬间装起醉酒,“你是……二姑父,你来请我喝酒吗?”
“喝屁,我来向你请教功夫。”
“喝酒有功夫……不喝……酒没功夫。”
“那不是找死吗,你二姑不会让我进屋的。”
“二姑会让你进屋的……她、她正在找你……”
“她在找我?不好,我得回去了。”
武赐几句酒话就把宁敬之吓跑,哈哈大笑起来,进屋去找大郎。
“闺女,宝贝!”
“老爸!”大郎见老爸进房,扑了过来,脸蛋在他脸上乱蹭了一通,然后又心翼翼掺扶起他。
还是这件棉袄最贴心,武赐看她大人样就觉得暖心,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么弱不禁风。
他摸摸大郎的脑袋瓜,发现她的头发变得滑顺许多,再把她的脸蛋捧手里端祥,之前粗糙的脸蛋变得精致了不少,“这是谁家孩?”
大郎吐舌舌头,如实交待,“有个姐姐陪了我一,不但替我修理了头发,还在我脸上擦了好多香香,是替我美容,你看我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