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束光,照亮了前方也温暖了我。
除了这颗心,还能有什么,献给你?
干净清香的棕色棉被盖在头上,周围嘈杂的环境,使陈宫不得不从睡眠中醒来,他坐起身子,摇了摇还迷糊的脑袋。
我又再睡了多久?现在再想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挂在墙上的硕大的鸡形闹钟和立床边的俏影,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
陈宫使劲的嗅了嗅,让空气充满鼻腔,分辨出其中味道。洗发水的清香,还未干透的腻子粉,撒了一地的烟头及牛奶,还有门外飘来的糊味以及空气中的粉尘。
才装修不久后的房子就是这样,像一个垃圾桶,里面充斥着各种气味。不管你是否喜欢,既然选择入住,你都学会习惯这种复杂的味道。
在这个南方的冬,湿冷封闭的环境,这些味道如溺水般,捂着你的感官。
陈宫抬起头,看见站着面前的身影,知道自己又要挨骂了。
和任何一个冬的南方女人一样,任瑶穿着大红罩衣,下身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脚上套着粉红色兔头棉拖鞋,黑色带着珍珠的皮筋堪堪把她那浓密柔顺的头发拴住,葱白沾满淀粉的手正抓着一个不锈钢锅铲,怒目圆睁的看着陈宫。
任瑶背后不断飘来的青烟,正调皮的站在门口看着陈宫。
陈宫背后是贴了壁纸的墙,冰冷的触感一波接一波,一会儿,浑身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陈宫暗自嘀咕了句:日霉!
毫不在意任瑶的怒火,陈宫站了起来,把外套搭在肩上,下了床就往窗户旁走去,似乎该透一下气了呢?
不理浑身发抖的漂亮老婆,陈宫走向窗口,拉开窗帘推开玻璃,向外望去。
这是个寒冬的日子,气晴朗,太阳刚挂在山头,染红了半边,早霞很美,只是快要消散。楼下附近路上尽是贩忙碌的身影,正忙着卖菜菜和水果呢。
路边有几个互相追逐的孩子,陈宫从他们的嬉笑打闹中感受到了快乐,这是个喜庆的节日。
只是这一切都与陈宫无关,陈宫只是个睡懒觉,被逮个正着的男人。
“陈宫,你还能不能勤快一点?我喊了几次了,不想起就莫起,省得我一大早给你弄饭菜!”任瑶怒火中烧,浑身颤抖的吼道。
陈宫刚才那忽视她的行为,似乎伤害了这个可爱却有点心眼的任瑶,看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陈宫忍不住想笑。
“那你就别每来给我做饭呀,又不好吃,你不来,不就好了?吼啥子嘛吼,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陈宫耸了耸肩,轻飘飘地对任瑶道,还拿手掏了掏耳朵。
“呵呵!”
“呵呵!”
陈宫的话,让屋内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度,从到大没人敢任瑶做的饭不好吃,只有陈宫,怎能不惹得任瑶发出冷笑。
“你笑什么笑?”陈宫心虚的挥着他那双手,似乎想阻止任瑶发笑,“你呢?你个死婆娘,你敢来煮饭,还不许别个了?”
被陈宫呵斥的任瑶,此时浑身颤抖,有些呆住。
此时任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脸上带着厌恶和羞怒,挥着捏着锅铲的手。
只是这心软的任瑶怎么可能真的上前打陈宫?刚举起手,就又放了下去,贴在在她那挺翘的屁股轮廓后面。
陈宫看见后,两眼发虚,背上有汗水顺着肌肤滑落,似乎有些热了!
任瑶尽力控制住自己捏着锅铲的那只手,同时用愤怒的目光看向陈宫,希望他道歉,可眼前的男人都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望向花板,好像白色的屋顶长出花儿来一样,陈宫的样子很淡定。
俩人都不语,保持着默契。
陈宫更是得寸进尺,在这个家里,当然是男人做饭了,谁敢反驳?早就对任瑶的黑暗料理吐槽不已他,终于逮着机会,还不个够?想着,身体的动作更大,嘴里竟然哼出了曲,任瑶的眼中已经浮现泪水。
任瑶把锅铲丢在地上,转身大步走到门口,拍了拍房间门:“好,不要我做,我就不做,以后都不做了,你的!”
完,任瑶捂着嘴,用手擦了擦眼睛。
任瑶扭过头看着陈宫,脸上尽是悲怨:“陈宫,你给我滚啊!”
陈宫看着任瑶,平静的道:“滚,往那里滚?”
任瑶脸色马上变为愤怒,脖子都红了,低声吼道:“臭陈宫,滚回陈家坝,我莫得耐心照顾你了!”
“立刻!”任瑶指着房门口,“马上!”
陈宫胀红了脸,松开了正穿衣服的手,目光疑惑的看着任瑶,任瑶平静的笑着看他,对视半分钟后,陈宫扭过头,穿好衣服后向房门那边走了过去!
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陈宫憋着气,不去看任瑶,他嘴巴动了两下,没出声,但任瑶知道是“气!”两字。
陈宫往大门那边走,路过任瑶的时候拉了拉她的手,扭过头对上她那幽怨的目光,陈宫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别生气啦,都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