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
最终,她得出了一个答案——
她或许在做梦。
……
薛佑再次来到木云跟前的时候,被这少女在睡梦中仍自挂着的笑容给震了一下。
“该醒了。”薛佑拍了拍她的脸。
木云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薛佑又负手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木云迷迷糊糊醒转。
梓玉在他旁边哼道:“主人就是待她太好了。”
木云正好听了他这话。她立即横了他一眼,“没见我都睡在地上了么?”
梓玉瘪瘪嘴。
木云看看身周环境,笑了,“原来我这一晚上都在原地打转?”
她还在这院子当中。
“圆圆脸呢?”木云梳洗完便又问。
这一回,梓玉气冲冲地答了,“还不都是你害的!他病了!”
木云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睡树换做睡屋里还病上了,这道理简直说不通。
“那我去看看他。”不过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圆圆脸。
怎么说圆圆脸也是帮过她的人,虽然意图不明。
薛佑却拦住她,“不必了,你还是早些替我办了事离开吧。”
梓玉也道:“就是,你一来就害得雷劈了我们的房屋,现下又害得银喜生病!”
“银喜?”木云微愣,随即点点头,“说得好有道理。”
这时候天色才刚刚亮起,不过木云却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因为她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从骷髅头内走出来的黑衣人对她说……说什么来着?
木云再一细想,却又记不起了。
薛佑将玉石帽子拿出来,仔细同木云讲解了操作办法。木云按着方法试着操作了几个来回,也基本熟练了几个常见的操作套路。
期间薛佑问了句为何如此轻易上手,木云也回答不上来。
木云认真想了想,得出结论:那是她肢体的记忆,似乎不关她头脑的事。
到了傍晚,薛佑便领了木云往兽人场里去。
梓玉继续照看圆圆脸银喜,没同他们一起去。
木云同薛佑走了一段路,忽然问道:“怎么那种热闹场子,他们两个小孩子却不喜欢去?”
薛佑轻笑了声,回她:“只是正好没能赶上机会。”
木云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不再执着于这话题。她又问:“你觉得我这次去,会不会有意外?”
薛佑蹙起眉头看了她一眼。这问题有些超纲。
直到进了兽人场,他才一本正经对她说教道:“好坏不是别人能替你论断的,要靠自己去争取。”
木云消化了一会儿,便笑道:“要不,我再回去多练练,好好争取一下?”
薛佑神色立即转冷。
木云耸耸肩,“当我没说。”
兽人场内照旧热闹非凡。
薛佑在看台上坐下的时候,木云正好也跃上了斗兽台。
斗兽台上的兽人又换了一只。
木云有些意外。
也有些心慌。
上台之前,底下的耍钩仆役们将前面的惨烈说与了她听。木云当时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气势满满地上去了。
毕竟她那时以为她至少有一半的胜算。
可面前这只……这一只兽人到底是个什么种类?
牛头、蛇尾、长满鳞片的人身,背部还生着一对硬挺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