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白天在潇湘阁坐镇,指挥着工人们装修改造。阁里的姑娘们这几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每天的敲敲打打搞得她们琴也弹不了了,书也写不了了。每天只好聚集在后院,七嘴舌地猜测潇湘阁这是要改成什么样。
不少人被吵得受不了,让吴莉跟林平安说说。不光是她们,隔壁楼里的老鸨们也过来找吴莉投诉过多次。林平安也知道是有点扰民了,但是,停工肯定是不会的,谁叫这个地方的工作时间是与常人颠倒的。而且自己在京兆府报备过的,是合法行为。
林平安让吴莉给阁里的姑娘们放个假,去城外玩一段时间再回来。她们在这里,反而还会影响施工进度。没有她们,施工就没有了顾忌,可以全力赶工。至于隔壁的邻居们,那就只好对不起了。搞得最近平康坊的姑娘们晚上都萎靡不振,生意都有不少影响。
到了晚上,林平安和吴王、吴莉一起开个碰头会,听听他们俩的事情进展情况。
“如今大周十二道,除了边疆以外,我已经全部派人过去了。”吴王说道。
“不错。”林平安也知道如今的条件,也是不可能真的做到全国都参与的情况。又看向吴莉,问道:“你这边的情况呢?”
“伙计们不太好雇,毕竟我们这个行当,长安城本地人都不太愿意干这个。”吴莉说道。
“如果雇佣不了,就直接去两市买奴隶。”林平安说道。
吴莉点点头,有些犹豫,再一次地问道:“侯爷,我们弄这么大,真的能挣钱吗?就算来看的人再多,您收‘进门费’也收不了多少钱呀。”
“这怎么可能靠卖门票挣辛苦钱呢,那都对不起一个王爷和一个侯爷忙前忙后的。”林平安摇头说道。
“是是是,那您打算从哪里挣钱?”吴莉问道。
“哈哈,你们把手上的任务做好就行了,挣钱的事情就放心大胆地就交给我了。吴莉,你帮我盯着这里,我这就弄钱去。”林平安看着俩人都有点担忧,自信地说道。
“好的,侯爷。”
“那好,咱们就继续加油!”林平安给他们打气道。
跟他俩告了别,回到了府里。林平安在书房里写了一份奏章,然后吩咐林磊,说道:“林磊,明天去金九那里,让他给你一坛好酒。然后和这份奏章一起,替我呈给圣人。”
“好的,侯爷。”
“办完之后,你去联系在长安城里的富商巨贾,三天之后,我要在太和楼请他们吃饭。记住,同一个行当的,一定不能只请一个人,知道吗?”
“好的,侯爷。”
林平安吩咐完,把笔一扔,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林磊照着林平安的吩咐,把奏章和酒送进了皇城。然后就开始去长安城里的富商巨贾的府里,送上请柬。
而林平安则待在书房里没有出门,专心地设计决赛方案。林平安没打算把决赛时间跨度安排的很长,每周一场,持续一个月。因为过长会消耗太多大家的热情,这对于潇湘阁后续的计划不利。所以要让大家意犹未尽,这个时候潇湘阁就能顺势接上。
除了决赛方案,还要准备一下后天请客吃饭的资料。没有点真东西,怎么可能让这些精明的商人们,心甘情愿地掏钱呢。
晚上,皇城内院。皇帝把手里最后一本奏章批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冯远跟在后面,问道:“圣人,您今天想吃点什么?”
“照常吧。”皇帝说完,又想了想,说道:“再去取瓶好酒,你也陪吾喝点。”
“是。”冯远吩咐下去后,又说道:“圣人,说起这酒。岐阳侯,今天一早派人送了一坛过来,说是孝敬您。”
“哦,那小子,怎么想起吾来了?”皇帝笑着问道。
冯远取出奏章,说道:“这是岐阳侯的奏章,您过目一下。”
皇帝接过奏章,翻看起来。看完后,把奏章递给冯远,说道:“你看看,这小子不知道又弄出了什么稀奇玩意。这太和楼的菜,还有它里面的座椅都与众不同。吾最近坐着他们的椅子,都觉得比以往舒服多了。”
冯远打开奏章,奏章上写着:“臣偶然酿得佳酿美酒,这酒恐怕唯有瑶池佳酿方可一比。臣不敢藏私,特献于圣人品尝。同时,臣不敢忘记圣人的谆谆教诲,献上三成薄利,聊表孝心。
看完后,冯远说道:“这岐阳侯竟然直接送了三成利?这酒,恐怕非同一般,需要圣人在后面保他。”
“你快去催催,我倒要看看这酒,有什么神奇?这小子在奏章里面可是说,这是瑶池佳酿呀!”皇帝催促道。
“是,圣人,老奴这就催去。”冯远说完就出去催去了,没一会,冯远端着酒就回来了。
让宫女们把菜放下后,冯远给皇帝斟满酒,说道:“岐阳侯派来的人说,这酒特别烈,圣人喝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皇帝招手让冯远也坐下来,同自己一起。浓烈的酒香已经溢满了整个屋子,皇帝端起酒杯,说道:“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突厥王帐内喝酒吃肉吗?”
“老奴记得。那个时候您带着阿虎、斯道和老奴,领了一千轻骑,千里奔袭地端了突厥王庭。然后在王帐内,让单于跳舞助兴,我们喝了个痛快。”冯远会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