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左史大人!”
卯时二刻已过,初阳缓缓爬上山峰的沟壑处,还未显现。周身的云彩已经在其感染下褪去清灰色的外衣,渐渐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中正团座着绵绵软软厚厚的云团。
“今日有朝霞啊!又是个晴朗之日!月白兄,茶没了!我去打点山泉水来啊!”
一处崖边的庭院中,两个男子坐在竹林旁的六角亭子里对弈,两旁的烛台已然烧尽了七八根。一身着蓝色参银线织锦宽外袍,袖口和对襟处是雪白色珙桐花纹的男子。
他起身弓腰吹灭了两旁剩下的几根残烛,身后披散的半束灰白色长发顺势垂往肩头垂落,他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提着铸铁壶往西边屋子走去。
坐在棋盘边的另一男子身着月白色长袍,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出声。他眼附白纱,灰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未束发。修长的手指正端着茶盏认真的品着茶,侧头往西边屋子瞧了眼,嘴角一抹不经意的上抬。
“水来了!月白兄,咱们继续吧!”
“此局已定,你还要继续?”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淡淡的道。
“不是吧?我瞧着此局还未可知啊!”
“那现在呢?冥忧兄?”
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执黑子的右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洁净整洁的指甲修理出一个好看的半圆,青筋隐在手背上若隐若现。随着黑子落下,整个棋局显而易见,又输了!
我怎么又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