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着招式模样看不了几分,但我总觉着,那武士行事更是阴柔诡谲,颇有些蛇鼠之态。”伯贤应道。
“嗯,我也是这么觉着。你看方才那金龙过江一招,金龙总是昂首睁目,而那武士所行,却是扬头吐信,倒像是银蛇出洞。”
“对,我与你所见略同。还有那一招乌骓跃崖,乌骓本是高贵的马种,纵使到了危急关头,也不至于一头先顶了过去。”
“正是了。就看我们那头乌骓,那要形象的哟,便是火烧了尾巴,它也要优雅端庄地逃命,哪会跟一头牛似的,拿个头就去顶。”
“而且那形态,却不似普通的中原耕牛,倒像是草原上野惯了的牦牛……”
老僧仔细听着伯贤与萧祁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忽然轻笑出声。
“老头,你笑啥呢?”
“我笑你们笨呀。”老僧笑眯眯的。
“哦?莫非你已觉察出什么?”
“银蛇、牦牛,你们二人既已认出,如何却得不到一个答案呢?”
萧祁闻言,垂眼颔首,仔细思忖,“你是说……”忽而,他一拍大腿,“竟是西夏不成?”
伯贤听得,却拧了眉,“只是西夏人如何会宗室功夫,我大楚朝宗室功夫绝无可能外传。”
“皇城里可有西夏的血脉?”老僧循循善诱。
“阿熙吗?”伯贤脱口而出,却又迅速地否定了这个答案,“不不不,不可能,阿熙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他性情懦弱温软,他不会的。何况,他如今又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他若这样做,必会牵连到皇后娘娘,更会毁了他的前程,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
“哦?这样看来,西夏人会宗室功夫这件事,竟是没有答案了咯?”老僧捧茶轻抿,不急不缓。
“这……”伯贤一时竟无话可说。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贾堂主和这位兄弟想必也是累了。阿祁,让他们早些回去歇息吧。”老僧见伯贤踟躇,便转而向着萧祁说道。
“嗯。”萧祁这头应着,便从袖中摸出两枚珠子,一颗光滑圆润,形似白玉,一颗粗糙刻纹,形似木珠,向着贾奕与那武士道:“你们二人今日也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早些回去歇息罢。”
贾奕与那武士远远见着两枚珠子,又惊又喜,纷纷道:“宝珠贵重,小人不敢受。”
萧祁只道:“收着。”
二人听少谷主语意坚决,便也不再推辞,只是上来恭恭敬敬受了,便告辞而去。
不知那两颗珠子有什么奥秘。竟教二人如此欢喜?更不知那伯贤口中温软懦弱的阿熙,可是锦州毒水的幕后真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