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祁眉头一皱,“虽是不必去寻师父,只是如今我带师妹出来已有数日,恐怕师父起疑。”
“那我派人送你师妹回去,你留下住几日吧。”说完这话儿,景宜心中洋洋自得,送走了那碍眼的道姑,自己岂不是可以与虚清多处几日了?可真是一箭双雕呢。
“这”萧祁一时踌躇,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却听闻远远一阵脚步声自远处而来,有轻有重,或稳或浮,竟不像是一两个人所为。而且,显见是向着这西厢房来的。
萧祁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这情形,只怕他们二人已经被盯上了着,若此时不想个法子脱身,过后必定又是一番纠缠,他倒不关紧,只若是阿初的身份被发现,那阿初日后必是逃不掉被追杀的命运。
景宜见虚清久久不言,只当他是有些拘束,竟不由自主又上前了几步,待离虚清近些,才婉声道:“你放心,我定会将你这位师妹安全送回,虚清就放心留下来罢。”
却说景容此时缓过劲儿来,冷眼瞧着,突然一手捂了肚子,缓缓地弯下腰,一手不由地扶助了萧祁的胳膊,一双黑葡萄般的瑞凤眼因着痛苦而皱成了两颗葡萄干。
萧祁见了,慌忙俯身去看,急切地问道:“阿初,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便伸手搭上了景容的手腕,只是摸着那脉象,却觉得除了虚浮些,也不曾有什么两样,他有些疑惑,不禁看了鉴初一眼,不妨却从那皱成葡萄干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狡黠。他心中念头一转,不由挑了挑眉,一头扶着鉴初,一头向着景宜道:“师妹原本身体虚弱,受不得暑气蒸腾,如今因为贵府做法,身体已然受损,须尽快回观中服用灵药后静养。终南山路远,旁人照看,贫道实在放心不下,只能辜负小姐一番美意了,还望小姐见谅。”
景宜闻言,心中失落,嘟着嘴道:“这样啊”
萧祁见了,心中有些不忍,道:“来日若闲,必当携师妹前来与小姐再见。”
“当真?”景宜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萧祁突然有些后悔,便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那就这么说定了!”景宜一脸儿喜气,“我送你们出去。”
萧祁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道:“不敢劳动小姐。”也不待景宜说话,竟将鉴初横抱着,一踮脚,便上了屋檐,转瞬间,便消失在了景宜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