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青这才离开云天望的屋子,刚出屋子,就看到院子树下云父站在那里,看到云青青出来,就摆摆手召她过去。
云青青跟着云父到了屋子,云父让她坐下才说:“刚才你劝天望的话很好。”
云父摸了摸云青青的头,接着说:“你只比天望大一岁多,却听话许多,因你姐姐年纪大了,要教导的更多,你弟弟又年幼,更需要照顾,故我和你娘无意中常忽略了你。”
云青青本也不是小孩,只听了云父的话,更觉出亲人的感受,摇摇头:“爹爹,我知道的,你和娘都对我很好。”
云父点点头,接着说:“你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我不想与你庄阿伯和你三舅舅对越宁和丰哥儿一般严厉。但又怕他太过柔弱,不堪重任。”
云青青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家族兴盛全靠男子。
云父看云青青点头,又深一步说道:“你娘和你姐姐都温婉柔弱,容易溺爱天望,你和他年纪相仿,若他有了烦恼,一定常常跟你抱怨,你就开导开导他,就同今日一般。”
云青青重重点头:“好的。爹爹,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云父笑了笑:“你也还小,不必小大人模样,我见你偷偷拿了游记到屋里看,若有不理解的,就来书房找我,不必自己摸索。”
云青青听了耳朵一红,还以为自己偷偷拿书爹爹不知道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的,爹爹。”
云父笑呵呵地让云青青出去了,云青青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云父看着云青青背影不由摇摇头,压下了心底疑惑。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多了,云青青也还是孩子模样,哪有智多的样子。
云父之前见了云青青聪明沉稳的模样,总是担心慧极伤身,如今倒觉得聪明一些也挺好的。
云青青也没想到,自己变成了小孩子,常被大人用了小孩子的态度对待,不由自主也低龄化了一些,让云父少了些担心。
晚上,云母端了热水给云父洗漱,云父摆摆手,牵了云母的手到床边坐下:“自从来了县里,你就忙里忙外,又是对外交际,又是操持家里,很是辛苦。”
云母斜睨了他一眼:“你说这些做什么?不年不节的说这话,让人怪难为情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望着云父问:“是不是做了错事才这般恭维我?”
云父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想?”
云母看云父否了才说:“前几日和郑夫人游乐,听说蔡城砦前些日领了一个女子进家门,惹得蔡夫人大为火光。”
云父不由问道:“之前听说蔡城砦是由着娘家的帮衬才得的官。”
云母点头确认:“怎么不是呢,郑夫人说,前几年蔡城砦很是顾家上进,只这几年,蔡夫人爹爹过世,蔡城砦又在县里混的不错。就慢慢变得傲慢,对蔡夫人也越加冷淡。”
叹了一口气,云母很是为蔡夫人不值。
云父道:“你只听了这些也不要说别的话,别牵扯进去就好。”
云母应了,才问:“刚才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云父回:“是青青的事,你平时多注意一下她。今晚天望因课业有了烦扰,青青就去安慰了他,说的很是得当,她也只比天望大不到两岁,也是孩子,说话做事就很有章法了。”
云母点头:“这孩子,小时候不觉得,这一两年越发乖巧懂事了。昨陈妈妈还跟我夸她,说她刺绣一天比一天好,可见是用了功夫的。”
给云父端一杯茶,接着说:“你没看,这些日子绣的很是了得了,她也喜欢这个,我想着等明年,若你升迁,到时给了寻了名师指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