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知儒刚刚睡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秦哲。
秦哲听到动静,僵硬的转过脑袋来,看着秦知儒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然后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儿子醒了啊。”
秦知儒一脸懵逼,秦哲这幅模样,显然是一晚没睡啊!
这是要做啥子?
秦哲叹了口气,抬起胳膊,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来一叠纸,上面还有许多印鉴。
“老子我想通了,这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醉仙居卖了就卖了,昨晚我已经让枝丫去联系买家了。”
秦知儒张嘴刚想说话,却被秦哲打断:
“你张婶婶啊,是个好女子,昨日我与她说了,若是不嫌弃,那过去这事便结为良人。
唉,可是啊,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总归是亏欠了人家。”
秦知儒无奈的一拍额头,一把抢过地契来,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要结婚就结婚!卖什么酒楼!若是卖了这醉仙居,你还不得让张婶婶饿死!”
这话虽然说得不重,平日里爷俩也经常开玩笑,可是今日秦哲竟是失声哭了出来。
“都怪爹啊!怪爹没本事,还给儿子惹事!呜呜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当爹的扯了儿子后腿,怎么可能不难过?
秦知儒安抚了他好久,好说歹说绝对不会倒在这件事上,这才将秦哲送了出去。
然后他迅速起床洗脸,拿过柳树枝蘸着细盐刷牙。
收拾妥当后,秦知儒刚一打开门准备去吃早饭,却发现张枝丫带着她的三个爪牙挡在了门口。
“四位婶婶……这是要作甚?”
“唉,儒哥儿,婶婶这些年攒下的一些钱,别嫌少,咱们一人一些凑一凑……”
一边说着,张枝丫一边将手中的箱子往秦知儒手里塞。
身后的王婆子作为头号爪牙,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递上来一个小些的盒子:
“儒哥儿,莫要推辞了,你跟秦掌柜都是心善的主儿,俺们也就尽点薄力,一切都会过去的。”
周婆子和赵婆子也是紧赶着递出了各自的小箱子,里面都是这些年她们一文一文攒下的钱。
“真的没到那份儿上,各位婶婶有些积蓄也不容易,狗子他们还要进学,快些拿回去吧!”
可是任凭秦知儒怎么说,她们就是不从,觉得秦知儒就是好面子,打肿脸充胖子。
无奈之下,秦知儒只好大吼一声,瞅准空隙就钻了出去,头也不回的一阵狂冲。
一口气跑到大堂,看到苏木正迷迷糊糊的往嘴里送着小笼包。
于是秦知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捞起小苏木,顺手端起两笼包子,叫上张家财架着驴车,扬长而去。
张万贯在跳上驴车之前,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苏木的琵琶。
苏木揉了揉眼睛,显然是没有睡醒,此时手中还拿着半个包子她,一脸懵逼的问道:
“儒哥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知儒信心满满的说道:
“做些大事!”
就像之前那次一样,张家财与张万贯兄弟同样是不相信秦知儒所说的。
可是相不相信又有何干?他们兄弟二人听儒哥儿说的便是了。
擎雷水边稀稀疏疏的农田处,迅速起了一幢占地七八亩的大院。
虽然里面的房间大多搭了个架子,但好歹大院四周都已经被两米多高的栅栏围住。
四十多名木匠分成四组,每组负责一部分,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是完工了。无忧5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