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儒却有些不以为然,演技这种东西他见多了,对付雷州淳朴的百姓还好,对他这种活了两世的小狐狸来说就算了。
只是不信归不信,怀疑归怀疑,他一个路过的也没什么证据啊!
孙富贵看大家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底,再次拱手行礼:
“相逢皆是缘,今日感谢各位的仗义执言,孙某急着装货,他日若能相见,孙某必定请各位父老乡亲喝上一杯。”
说完,孙富贵便向着外边走去。
秦知儒正想着是不是跟上看看什么情况,顺便借寇准的官威先行将这人扣下再说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是滚回来的。
“呦呵!这谁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孙大富商嘛!”
王老虎光着膀子,露出后背的斑斓猛虎,一脚一个跟头将孙富贵给踹回了人群。
可是这孙大胖子不仅不生气,反而满脸的惧色,哀嚎着求饶命:
“王大官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哟!小人马上给刘阿四酬劳!马上给!”
“哈哈哈哈哈哈!”
王老虎仰天大笑一声,单手将孙富贵提了起来,一记窝心脚将他踹出了七点五四米远。
秦知儒可以作证,他亲眼看到的就这么远。
“老子找你一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现在就不是酬劳的事儿!”
一边说着,王老虎一边面露狰狞之色,一步一步朝着孙富贵走去。
孙富贵吓得都快尿出来了,看着慢慢逼近的王老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人赔钱!小人赔刘阿四一年的工钱!五十贯!五十贯!”
王老虎停下了脚步,玩味的看着他,道:
“五十贯?”
“不!不!一百贯!一百五十贯!俺这就给!这就给!”
王老虎笑了,蹲下身来拍打着他那肥头大耳,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人家刘阿四给你扛了一年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可倒好,不借钱就算了,还昧了人家的工钱?你个贼囊球的良心给狗吃了?”
孙富贵只是跪着打哆嗦,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老虎先是将刘氏妇人扶起来,然后吩咐身后的小弟道:
“兄弟几个带他回船上取钱,少一贯剁他根手指头。”
说完,他身后纹龙画虎的小弟们便狞笑着,将瘫软在地上的孙富贵给架走了。
孙氏妇人哭的更厉害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她用力的想要跪下给王老虎磕头,却被他粗鲁的拽了起来。
“哪儿他娘的有那么多规矩,俺既然在雷州城,刘阿四又交了保护费,那俺就得护着你们!”
说完,他还从怀中掏出一贯钱,硬塞给孙氏妇人手中,道:
“这直娘贼的狗东西用了一年才逮住,是俺的失职,这一贯钱你拿着。”
孙氏妇人竭力推脱道:
“哪儿敢拿哥哥的钱,这一年您照顾阿四够多了。”
“废话少说!拿着钱跟俺兄弟找孙胖子拿赔偿!”
王老虎不容分说的将钱塞到她手中,然后由小弟带着她离开。
“啊哈哈哈哈!让秦兄弟看笑话了。”
“哪儿能笑话,四哥儿可是给小弟好好上了一课,这堂课若是放在寇先生那里,说不得就要教学费唠!”
王老虎见秦知儒给足了面子,竟是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宋读书至上的观念极为普遍,因此即便是王老虎这样的混不吝,在对待读书人的时候,也是不敢放肆。零久文学网09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