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雍胜一把将江慕哲推开一段距离,“我说的是真的,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裴咏毅随口一问。
马雍胜瞧了眼屋外,低声说道:“就是上次我们打架,听他的手下说的……”
“胡说,他的手下怎么会和你说他怕勾栏里的小花姐?”江慕哲满脸不信。
马雍胜耸了耸肩,侧过身子,“不信拉倒……你们呢?”
裴咏毅却是疑虑了,他想起前几次他们碰面打架,他也在场,“我怎么不记得他的手下说过,你和我不是一起逃走了吗?难不成……后来你又折返了?”
马雍胜牵强扯了扯嘴角,一脸委屈:“因为我不服嘛,每次打架他都要身边的人帮忙,就在上次,我趁着你走后,回去找他理论,没想到就听到了他和他的手下在说这个事……”
裴咏宁双眼顿时放光,“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三人齐齐望过来问。
裴咏宁勾了勾手,三人将头凑到了一起,她小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没想到三人听罢,都举起都朝她竖起大拇指。
“怎么样?”裴咏宁着急的想等他们的意见。
江慕哲嘴角上扬,“裴咏宁,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你这主意,比我们干的事,阴损多了!”
裴咏毅伸手朝他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呢?”
江慕哲笑笑:“咏宁主意不错,只是咱们要知道,什么时候千层饼去找那小花姐!”
裴咏宁饶有兴味的望着马雍胜,“这就要看,马郎君!”
马雍胜指了指自己,“我……,我会被他的手下一起群殴……”
江慕哲起身坐在他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你放咱们鸽子,这回又当乌龟,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马雍胜为难的看着四人威逼的架势,最终艰难叹道:“死就死了,我找人去盯着还不行吗?”
接着四人又商议了计划的细节,这才开始吃饭。
殊不知这四人的窃窃私语,正好被隔壁的一人全都听到。
这人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孩子就是孩子!
也暗暗为对面的李千层担忧!
……
裴氏姐弟回到靖勇伯府已经快到申时,她刚换好一身衣裳
便被裴咏毅拉着去堂屋给母亲请安。
这是入府以来,第一次见靖勇伯府的主母,想起水氏,裴咏宁的心里突然莫名紧张起来,好像有些事,就要被揭露一样。
带着一颗忐忑的心,两人入了主母的屋。
屠嬷嬷从里面将门打开,请了他们两人进去。
堂屋里的主母水敏英正在盘腿坐在榻上,双腿间有本经书,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嘴里念了两句,便低头翻过一页,念下面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