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殿内的感性的人,听着朱敏乔的话,谁都成了证人,凡事过去救火的人,都成了目击证人。
裴咏毅听到周围的蜚语,本是一脸满不在乎,越听脸上越气,指着朱氏姐妹怒道:“你们姐妹两个可真厚颜无耻,长得是有模有样,怎地心地忒毒?”
段红策横眉扫过来,她们是两位娘子,多少留点口德,都以为和你们家小姐姐一样,耳根有茧子?
“说事归说事,怎么进行人身攻击了?”
裴咏毅懒得搭理段红策一边倒的偏心,冷哼着,负气背过身。
段红策气虽气,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声讨了他,顿时竟对他无可奈何!
佟肃凯走到杨院士面前,福礼:“院士,知州,这事我觉得另有蹊跷,我相信裴二郎说的是实情!”
佟肃凯一言出,明白情理的人,无不暗暗嘲笑朱敏乔。
谁不知朱敏乔处处针锋相对裴家,那是因为这个佟肃凯。
如今倒好,佟肃凯表明了立场,朱敏乔这不是自找打脸吗?
朱敏乔羞红的脸,微低着头,恨不得塞住佟肃凯的嘴巴,他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朱敏欣瞧见自家姐姐的神情,笑道:“佟郎君,你相信是没有用,如今认证物证均在,他想跑也跑不掉!”
敢在我上茅房时,放爆竹整我,看我一脚踩得你爬不起来!
裴咏毅火的,撸起袖筒,就想上前揍朱敏欣一顿。
江慕哲和裴咏烨赶紧上前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以免酿成大祸,闹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朱敏欣吓得躲在朱敏乔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观察敌情。
朱敏乔却在暗暗窃喜,闹啊,打啊,你越闹腾的厉害,你就坐实了火烧书院,前有私闯禁地,后有火烧书院,看你们姐弟两个,怎么还能在书院里待着!
朱儒国见裴咏毅要打人,胸中气盛,禀道:“杨院士,段学正,家父临走时曾说,裴咏毅先是恶整我家姐妹,再是烧毁书院柴房,若是证据确凿,望书院按着院规,正给予重处,还朱家一个好名声!”
裴咏烨听着心里着急,随即拜礼道:“院士,知州,以此事的做的精细程度,绝不可能是小弟所为,定是居心叵测之人的栽赃,万望院士明察!”
“杨院士,将他们二人赶出书院,以绝后患!”段红策振振有声道。
杨经天看了手中的爆竹和火折子,眉眼掠过几人,一时陷入沉思。
大殿内,几十个人聚在一处,竟无半点声响,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杨院士的决定。
裴咏毅这时才觉得举目无措,手心和后背全是汗,今日本想帮着小姐姐出口气,不想被朱家的人反咬一口。
万一出气不成,又被赶出书院,靖勇伯府岂不是要落人笑柄,再无出头之日?
裴咏毅微微扭头望向身旁的兄长,见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露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