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在我身后亦步亦趋,每一步都踩在我踩过的地方。我其实是想让他来当这个趟雷饶,只要他当时没有把背包放给我……
然而这家伙偏就摆出一副信任的嘴脸轻易的就把背包交给了我。我暂时还没找到能让我比较顺当的左右自己的人设的机会,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当铁头娃往前走了。
我很清楚,脑袋上盯着的这俩背包很有可能挡不住像刚才那样的钎子。不过能缓冲一下总是好的,万一能行呢?
我又抱起了侥幸的心理。这不该叫侥幸吧?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换成心理安慰的话总觉得更能接受一点……
不管是侥幸心理还是心理安慰,这些东西能发挥的作用实在是太了。勇气和希望都是很美好的东西,但它们永远无法取代我的体力支撑我的躯体,现实是,我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这种轻手轻脚的走路方式实在费力,心惊胆战更让我让我草木皆兵,即使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每走一步,依旧会加深恐慌。顶在脑袋上的两个背包实在没办法给我带来足够的安全福
恐慌之下,我甚至产生了幻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的脚下踩到了什么在下陷的微东西,但事实证明那只是我的幻觉……
走了不到30米,我便身心俱疲。
不过还好,络腮胡子转动手电筒的时候,我看到了出口的轮廓。
还有十几米就可以离开这条甬道了。
仔细算算,这条甬道至少有一百米的长度。放在平时不到一分钟就能走过的距离,我们至少多花了十五倍的时间!
又走了几米,看着在络腮胡子的手电筒照射下越来越近的出口,我突然心中一突,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手电筒。
“哥?”我听见络腮胡子压低声音叫我。
我没有回话,只是拿空着的那只手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手电筒交到我手里。我得到的那只手电筒被我塞回了背包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用一只手电筒就足够了。还不知道要在这地下待多久,我们可没有拿来浪费的资本。
络腮胡子把手电筒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放下一个背包,挡在手电筒的前面,在能看得清楚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避免让光芒直接照射出去。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也许是又一个空荡荡的广场,也许是一间摆着棺材的耳室。但也有可能站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的话,抓着强光手电筒大大咧咧的走出去,就等于把自己当成一个靶子递到人家手里。
络腮胡的手里好歹还有一把枪,我手上就只有从刚才的尸体腰后摸到的一把带了些锈迹的匕首。
越靠近出口,我手里的手电筒离背包的距离也就越近,最后我干脆彻底把它掐熄。我在距离外界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然后猛的跨了出去!
就在这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