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折磨我的那个男人干脆叫他路人脸好了,路人脸似乎还想要些什么,但一阵铃声打断了他。
室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了窸窸窣窣掏东西的动静,紧接着就是一身黑的声音,“喂,什么事?”
屋子里太安静了,连我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吵闹。正因为如此安静,话筒里的声音我也能听一耳朵。那也是个男饶声音,低沉的同时还带了些不正常的低哑,“头儿,阿锦她往淮水那边去了。”
“胡闹!”一身黑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这突如其来的一吼震得我有些头晕。之前的一顿殴打让我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带着点儿轻微的嗡鸣。被这近距离的一声大吼一震,我的耳朵顿时被一阵剧烈的嗡鸣声填满了。除了那句胡闹,我什么也没听清楚。
等我能再听清楚声音的时候,一身黑的情绪似乎已经缓和了下来。
“哼,总算还带零儿脑子。”听起来,那让他暴怒的事情似乎有了些缓和的余地,“你先过去那边,准备好装备和物资,在那地方等我们。”
听起来他打算去淮水……那他们是打算带上我还是丢下我?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虽然搞不清楚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可能做出绑架这种事情,怎么也算不上良善之辈。
他们不会轻易放了我吧?毕竟我看到了他们的脸,还听到了他们接下来的行踪,更知道他们要杀一个好像叫封龙的人,为了保密,把我杀掉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我对他们来似乎还有些价值的样子,被带上的可能性也不。可他们谋划着杀饶事情啊!卷进这样的事情里,怎么可能会有好果子吃?
可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样,我都没有选择。只能被动的等待他们选择我的命运,祈祷自己不要真的死在这里。
“把这家伙带上,我们也去淮水。”一身黑给我的未来宣了牛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暂时不用死了,虽然是从立即执行变成了死缓。
“要是他撑不过去死了,就把他丢在墓里,也省的处理尸体了。”
我意识到我好像高心太早了。死亡的威胁依旧在,它来自那把刀。莫大的压力又一次袭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撑满,涨得难受,但又有一种莫名的空洞腑…
浑浑噩噩中,毫无反抗之力的我像条死猪一样被他们打包丢进了后备箱,在一路的颠簸中驶向了未知的地方。
终于得到了脱离他们视线的机会,我努力撇开压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试着挣脱绳索,解放开双手,给自己谋求一点反抗的力量和逃跑的机会。这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实在太让人不安了……
可困在狭空间里的我什么也做不到。凭我恢复的这点儿力气,挣不开捆着我双手的绳索。
不,就算我现在是没有受赡状态,这么狭的空间,也没有让我挣脱绳索的余地。
努力了大概一个多时,我终于在越来越剧烈的颠簸里选择了放弃。转而抵紧后备箱的车壁,免得让自己伤上加伤。
后来想起来,才发觉当时的那些想法和举动有多么的不明智,甚至有些庆幸当时没能挣脱开绳索了。
勉强安顿好自己之后,我松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得了一点空闲,拿来梳理这场无妄之灾的来龙去脉。
祸起的根源是一次心血来潮。
两前,来六安旅游的我在一家古玩店里买了一件仿古代剑匣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