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下就容国王陛下思虑。但是临走前,公孙吉曾托我将此书信交付与您。不知~”
“快!呈上来!”伊索碎步上前,捧起书信交给安归。同时又对兰托琼叶道:“牢请相国大人先行带使者歇息。切记,要好生招待!”
待兰托琼叶带着使者走出,安归这才拆开书信。“安归国王陛下,老夫公孙吉有礼。昔日一别,老夫对陛下甚是想念。如今老夫已回归故里,临走前谏言大单于下嫁爱女于楼兰。同时换亲楼兰公主。以老夫对胡衍鞮的了解,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楼兰也是虎视眈眈。故,老夫提出换亲之策。请国王陛下务必应允。只有楼兰公主下嫁匈奴,老夫保证,楼兰可保五年太平。而萨央公主对陛下之情意,老夫深知,如今私自做主换亲谏言,还请陛下莫要见怪!”
看完书信,安归感触颇深。楼兰内汗匈两国对战的必争之地。按照胡衍鞮急于求成的脾性,将立刻会带兵攻打楼兰,从而兵临汉朝玉门关。转头想想,公孙吉之言确实是避免战火的唯一办法,只有女人才能牵制勇士。喃喃道:“老师,学生安归何曾不想念与您。感谢老师在最后关头替安归着想,安归感激不尽。”随后对台下大臣道:“诸位大臣,今日朝会结束,你们都回去吧!若有谏言,可拟奏上报!”
书房内,安归看着公孙吉的书信,狠狠道:“我楼兰太弱小了!弱小到竟然要用一个女人来换太平的地步!”
古赤闻言,知道安归对和亲亲之事似乎有了决定,立刻跪地,“陛下三思,阙蝶公主若下嫁匈奴,那可是会受苦的!”
“本王如何不知道阙蝶会受苦!可是本王不可能为了不让一个公主受苦而置整个楼兰国的百姓于不顾!古赤啊!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了,本王知道你与阙蝶情投意合,但是~罢了,本王准你这几日和阙蝶告个别!去吧!”
“陛下!”古赤大喊。
“古赤,你身为本王贴身护卫,应该知道孰轻孰重。给本王出去!”安归喝道。
慈云宫。阙蝶正在为古赤缝补这衣裳,见古赤急匆匆前来,立刻欢呼雀跃,起身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来,试试我刚给你做的衣服!”
而此刻,古赤却一脸的阴沉,“公主,今日您可否有时间?”
“有啊!怎么了?陛下给你放假了?”阙蝶奇道。
“是啊!陛下给属下放了好几天假!这几日,属下可以陪公主了!”
阙蝶闻言,喜道:“真的吗?太好了!”
许久后,楼兰城外,孔雀河边一匹枣红色大马上,古赤与阙蝶同乘。
“古赤,你知道吗?六年前,陛下和我就是在这里遇刺,也就是因为那次遇刺,陛下结识了凰舞姐姐。而我阙爹也因此倾心于你!”阙蝶说着,脸上一出现了一朵红晕。
“是啊!陛下于孔雀河盘相识伊人,如今忠诚眷属,可谓是天赐姻缘,我等身为臣子,当贺喜陛下。可是你我~”古赤一副惆怅之情。
“我们怎么了?古赤,你我相爱已久,这在楼兰也不是什么秘密,连太后都知道你我两情相悦,不如这样吧!择日本公主便向陛下请求赐婚。怎么样?”
“公主的好意,古赤心领了,可是~”
“你怎么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就这么定了!”阙蝶露出一副不满之样,但是心里却是幸福不已。
看着阙蝶幸福甜蜜的表情,古赤鼓起勇气道:“阙蝶,今日匈奴有使者前来,提出要你远嫁匈奴单于胡衍鞮!”
正在嬉笑的阙蝶闻言,立刻变色:“什么?让本公主嫁给什么匈奴的单于?我大哥是不会同意的!哼!这该死的匈奴人,竟敢打我阙蝶的主意!”
“阙蝶,陛下可能已经同意了此事!”古赤淡淡道。
“不会的!大哥是不会让我去的。”阙碟知道,既然古赤如此说,那么就说明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因为阙蝶清楚,自己的大哥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古赤的眼睛。
“阙蝶,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激动。匈奴单于胡衍鞮生性暴虐。一心只想挥军南下,夺取大汉的富庶之地。可是楼兰却是汗匈两国开战的必争之地。若是陛下此次不答应匈奴求婚,匈奴单于便会立刻对楼兰进军。为了楼兰的安全,陛下只好让你远嫁匈奴,牵制胡衍鞮。相信,陛下定会在几年内想办法抗衡匈奴!”
“可是我呢?等大哥有了抗衡匈奴的实力了,我就能回来吗?”阙碟哭道。
“阙蝶,我的一生挚爱,我也舍不得让你走。可是国事大于一切,这~”
“不行,我亲自去问问我大哥!”阙爹说着欲要回城。
却被古赤拦下,“阙蝶,陛下对你的不舍之情难道比我古赤要少吗?若古赤没有猜错,此刻的陛下肯定是躲在某个无人的角落痛哭呢!你若此刻前去质问,就不怕伤了你哥哥的心?”
阙蝶闻言,沉默了。久久未语。只有眼角那两行清泪可以证明此刻的阙蝶是极度伤心。“啊~”一声呐喊之后,阙蝶抹去了泪水。“古赤,本公主不是还没走吗!临走前,本公主命令你日夜陪伴于我,不许离开!”
“属下明白!”古赤说着便在阙蝶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但是心中的忧伤之情却丝毫不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