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孙权端坐主位,顾雍、程普、韩当、孙静、孙辅一众大将全都立在营帐之中,听从孙权的安排,孙权虽然不过十七岁年纪,但是却已经很是成熟了,至少在一众文武眼中,孙权比孙策更加稳重,但是,这话在孙策的面前是万万都不敢的。
“二公子,”此事不是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所以顾雍不能称呼孙权为主公,而是称作二公子了,“以雍之见,李邈此番溃逃,确在情理之中,但是,李邈溃逃,应该有九真一假。”
“九真一假?”不仅是孙权疑惑了,一众武将全都瞪大了眼睛,想要听听这九真一假是怎么一回事。“元叹先生,你就仔细给我等,怎么一个九真一假法?”
“二公子,李邈上午所离开的一万五千兵马在我看来,其中定然裹挟着大量的百姓,九真一假便是,李邈或许真的弃城而逃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皖城,不过是一间空壳了。”顾雍沉声道,“而且,纵观李邈此人,生命不显,从江亭突破束缚之后,先令五百兵马获取皖城钱粮,再敢犯我江东突袭皖城,此人惯于兵行险闸”
“因此,以雍之间,即便李邈弃城而逃,恐怕也会给我等找点不痛快。”
“不痛快?”一旁的程普顿时眯起了眼睛,出声问道,“元叹先生莫非是,李邈会攻我江东?”
“非也,非也,”顾雍笑着道,“李邈无论是那五百兵马获钱粮,还是趁机得皖城,都是在十拿九稳或者损失很少的情况下才进行的,就像是获取皖城钱粮的时候,即便他们失败了,也不过是损失了五百兵马,若是他敢攻我江东,恐怕就不是五百那么简单了,以李邈的作为来看,李邈,更有可能埋伏兵马死士行刺杀之举。”
“刺杀!”顿时一众武将全都恍然大悟了起来,要不是顾雍所言,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李邈可能会使用这种方法,细细想来,看李邈出道以来的种种作为,这种方法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
“嘶……”顿时,众裙吸一口冷气啊,要不是顾雍提醒,万一真的受到刺杀,万一伤了孙权,那可就悔之莫及了啊。
“元叹先生所言甚是。”孙静在一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丫的谋士就是谋士,出口成脏,不,出口成章,还如此有道理。
孙权凝眉不语,继而到,“元叹先生所言极是,众将一定要心行事。”
众将慨然称诺。
……
周泰大军速度甚快,很快便与皖城遥遥相望了起来,长江南岸孙权在一众文武的率领下率领两万大军陆续渡江而来,直奔皖城。
城下长江之上旌旗招展,三万江东军漫水遍野的席卷而来,黑压压的犹如蚁群一般的人令皖城城墙之上的守将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啊。
所谓黑云压城,莫过如是,在皖城守将的心目当中,此时,皖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危城,若不是他们所爱戴的陛下还在城中坚守,恐怕早就屁滚尿流的跑了不成。
“咚咚咚!”皖城城下,江东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
战鼓轰鸣了起来。
孙权凝眉看着仍在驻守的李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元叹先生,你看这是……”孙权疑惑的回头问向顾雍,心想你不是这李邈恐怕得直接溃逃吗,现在他们还在驻守,难不成要直接攻城?
“二公子,攻城吧。”顾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道李邈既然敢用一万人马驻守,一定有阴谋,对,一定有阴谋。
“嗯。”孙权也是点零头,听到顾雍的话之后便开始吩咐起来了,“传我军令,韩当、孙辅二将率六千兵马急攻南门,程普率六千兵马急攻东门,”孙权静了静,道,“传令兵何在,急忙传我军令令周泰、蒋钦不必来见我了,让蒋钦率三千兵马到西门与孙静合兵一处,”然后孙权看向了孙静。
“叔父,你也率三千兵马与蒋钦合兵一处,急攻西门。”
众将慨然承诺。
“二公子,皖城不过一万兵马,李邈军没有强的凝结力,势必军心不稳,坚守不下去之后溃逃,所谓围三阙一,二公子应当在北门潜伏一只兵马,生擒李邈。”
顾雍在一旁道。
“元叹先生我知道了,”孙权点零头,“传令兵令周泰率六千兵马在北门寻找险峻之地埋伏!”孙权重重的拍了一下一边的桌子,“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投,既然李邈你不愿意离开,那就死在这儿吧!”,谢谢!
“叫周幼平势必生擒李邈,否则就给我提头来见!”
“是,二公子。”传令兵不敢怠慢,急忙下去传令去了,偌大的营帐片刻之间便只剩下了顾雍与孙权二人还有一边的那些侍卫。
“二公子,我看李邈儿势必在谋划什么阴谋。”顾雍对着孙权道,“李邈令一万部众先行,却独自坚守皖城,即便运走了不少兵马,皖城的钱粮也不能支撑大军,恐怕李邈另有目的。”
“嗯,那元叹先生你仔细思索一番,不过,你我二人率六千兵马居中调度,虽然皖城之中的内应不能迎接我军入城,但是我军军心可用,今夜破皖城定然可以做到!”孙权笑了起来,在他看来,皖城必下,当初孙策攻皖城用了半,孙权自认他也可以,尽管李邈的兵马仍在驻守。
…………
皖城治所,李邈正严阵以待,一副谁要入城我就跟谁玩命的状态,但是,皖城的这些士兵大部分新兵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几乎全都面如死灰了,城外乌压压的全是人,不禁兵,就连其中的首领都已经叫苦不迭了。
李邈仍旧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启禀陛下,城外的大军动了,分别向着北门与东门去了。”突然间有斥候跑了进来,向着李邈禀报道。
一听这话,有些校尉都开始骚动起来了。
“陛下,还不弃城逃跑吗,陛下?”有一个校尉忍不住问了起来。
但是李邈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缓缓吐道,“等。”
校尉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缓缓道,“陛下,不是我等多言,此刻军心已然不稳了,陛下收拢的大部分难民要给与他们粮草,皖城簇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运送到了淮南,士卒全都知道城中粮草不多,此刻都在窃窃私语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