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原能的注入,霎时间,一股电光从剑刃上腾跃而起,弹射出一丈远,旁边一株树立刻遭殃,被雷电一劈,通体烧焦,冒起黑烟。
“好厉害!”
“而且我居然能用修仙者的法宝!”
李邈连着惊呼了两声。
心头顿时大喜。
他本来还以为原能和法力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完全考虑过法宝和原能装备的互通性。
现在看来,原能和法力都是能量性质,只要运用得当,应该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有趣。这样来,我或许也可以学一学这个世界的肉身修士法门了。”
紫剑品质很高,比他的寒钢战刀还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或许可以派上不的用场。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喜欢用剑,觉得大开大阖的刀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等以后有了更好的刀,就将这把剑送给果儿用。
紫剑的剑柄上有两个的字体,写着“紫钧”,应该是它的名字。
李邈走出树林,一看旁边的城,就知道自己回到了武安镇,这个他和一痴相遇的地方。
乾元山一战因为剑元的缘故,人类修士几近全灭,只剩下他和林绝等少数几人。连折梅道长和赤霄剑宗的楚钰、郭家兄弟都葬身其中,可谓惨烈至极。
这让他多少有些感慨,叹这修行凶险,早上还谈笑风生的人,如今却已魂归黄泉。
更值得感叹的是造化弄人,他这个原本只是想去打一架过过手瘾的人,居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不但得到了仙剑元,还收获了一柄珍贵的剑器。
此外,他还打探到了玉蝴蝶的消息,知道了那阳炎真人出现在百草宗的原因。
灵蝶会互相吸引,这可是很重要的消息!
在修为足够以前,他是不会再用原能去刺激灵蝶了。
不过等他足够强大了,倒是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个方法去寻找其他灵蝶!
“太虚神冢,被人遗忘的剑仙……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李邈嘴角微动,把紫钧剑收入宇宙之中,看了一眼太阳落下的方向,往西面飞奔而去。
李邈走在前往百草宗的路上,心情颇为复杂。
乾元山所发生的事情,引起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原本还以为那些妖怪不足为虑,顶多死伤几个修为较低的修仙者就能解决掉。
可现实无比残酷,人类和妖修都几乎死绝,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经此一役,龙陵县及附近范围的修行道元气大伤,各大势力短时间内都缓不过劲来。
而更重要的是,云纹虎发出的两道剑芒招来了许多强者,乾元山现在已经成了风暴的中心!
那些强者此刻定然都在疑惑,那股强大的气息是谁发出的?始作俑者又到哪里去了?
而活下来的人,无疑会成为强者们盘问的目标!
此时在昏暗的夜色中,可以看到北方的空颜色与其它方向不同,黑暗中不时闪过一阵阵奇异的光芒,时而白亮,时而血红,时而明黄等等。
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那只是自然象,但李邈却知道,那恐怕是各方赶来的强者们正在交手,为了不翼而飞的惊剑气而战斗。
不过他也操心不了那么多,只能祈祷一痴道人帮他做好了善后工作,不会被那几个幸存之人供出来。
他是个果断的人,同时也看得清局势对自己是否有利。
眼下乾元山一片混乱,他虽被一痴挪移送走,但终究没有抹去所有的线索。
林绝认识他,许庸也知道他去了那个地方,只要他活着,就有可能被发现。
因此他不敢停留太久,打算尽快离开百草宗,带着果儿,离开龙陵县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夜幕已经降临。
晚风习习,月光清冷。
李邈回到百草宗,悄无声息的直奔观潮居而去。
他发现果儿还没有入睡,正在竹屋前面有模有样的练着他教的拳法,一拳一脚打得颇有气势,不时发出童稚的低喝声。
看这样子,她似乎一整都没怎么休息,比他在身边的时候还要努力。
李邈不禁暗暗点头,对果儿的勤奋十分欣慰。
令他有些诧异的是,颜承雪居然也在这里,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中把玩着一片绿叶,饶有兴趣的看着果儿练拳。
果儿练了一会儿,收住架势,有点不高心道:“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
这妮子对颜承雪可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前几在吃早餐的时候,后者曾经想要刁难李邈。尽管刁难不成,反而自己丢了人,但还是给了果儿一个坏印象。
颜承雪被人撵了,却不生气,笑眯眯的道:“我不走,我最近可无聊了,连个话的人都没樱果儿,你那个臭贼叔叔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呢,要不这几我留下来和你玩儿好不好?”
“不好。”果儿拧着眉头,生气的道:“不许你那样子叫叔叔。”
“我叫他什么了?哦,臭贼啊……哼,他本来就是嘛,光化日之下光着身子,一点都不害臊。”
“你……你胡!”
“我没胡,当时我可……”
“咳……”
两人争辩着,李邈忽然干咳了一声,来到竹屋前。
“叔叔!”果儿欣喜的叫道,三两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他。
颜承雪则是讶了一下,不解道:“臭贼,你怎么回来了?我大师兄他们呢?”
李邈捏了捏果儿的脸,习惯性渡过一道原能给她,对颜承雪道:“乾元山发生异变,我察觉不妙,便先行离开了。他们追着妖兽深入巢穴之汁…恐怕凶多吉少。”
他本想直接出来,可又担心颜承雪接受不了三个要好的熟人尽皆丧命的事情,便换个了折中的法。
果然,听到这副辞,颜承雪一点都不相信,嘲弄的轻哼了一声,道:“你这个胆鬼,肯定看到妖怪就吓得尿裤子逃跑了吧?我云志师兄和云逸师兄跟你可不一样,他们可是赤霄剑宗的精英弟子,区区几只妖兽根本难不倒他们!”
果儿嘴噘得老高,对她辱骂李邈的话表示极度不满。
李邈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我确实胆得很,听孙家的人在到处追杀我,我不想坐以待毙,准备去别的地方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