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你修为精湛,我们想留也留不住。只是我们还是想请你多待两日,因为有一事……”
没等他完,李邈便打断道:“抱歉,我没兴趣。果儿,该走了。”
坦白,他对柳玄峰和绮妃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福
别人主动挑衅,他手下留情已经很给面子了。至于打交道,他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
果儿跑过来,搀扶着他,大眼睛里写满的关心。
李邈心头一暖,将她抱起来,往西城方向走去。
“果儿,刚才有没有看明白?”
“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们动作比较快,你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刚才的战斗其实很简单,我的肉身很强大,在对付紫府修士的时候,只需尽量……”
一边走着,他一边向果儿讲解与人战斗时的关键要素。
街上的百八十人哑口无言的看着,几个站在西街的人见他经过,纷纷让开道路,不敢冲撞了他。
见他头也不回的远去,绮妃神色复杂。
少顷,她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轻叹了一声,喊道:“等等,你先别走。”
李邈顿住脚步。
绮妃道:“我们本想留你共谋要事,既然你瞧不上我等俗人,我们也不敢厚颜攀附。此物你留着,也许在你手中,它可以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着将一件东西抛了过来。
李邈随手接住,发现是一枚浅青色的玉佩,形状酷似蝴蝶,拿在手中轻若无物,散发着淡淡的灵力。
“这是什么?”他问。
绮妃道:“一把钥匙。只有在真正的强者手中,它才会指引出通往秘境的道路。”
李邈点点头,将玉蝴蝶收进宇宙里,大踏步离开。
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目送他的身影远去,柳玄峰叹道:“绮妃,你太草率了。”
语气有些责备,怪她不该就这样轻易的送出玉蝴蝶。
绮妃摇头道:“不,师叔,我是考虑过的。”
“本来我也想等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人,和我们一起去探索玉蝴蝶的秘密,可是这么多年来却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所以我想,与其让那东西埋没在我们手中,不如把它交给真正有能力的人。或许等他归来之时,会还我们一个人情。”
“人情?呵呵,修行道上,最没用的就是人情。”
柳玄峰摇摇头,不大认可她的想法。
他看着身旁那道狰狞的沟壑,陷入沉默。
比起人情,自身的力量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东西!
时候已经不早了。
随着李邈的离去,大街上渐渐有了人声。
热闹结束,人群缓缓散开,讨论着刚才的战况,以及猜测李邈的来历。
贺祥走向柳玄峰和绮妃,驻足在沟壑旁边,心有余悸道:“此人修为真是可怕,还好我刚才没有与他对上。”
“他的气息也仅是凝真初期而已……”柳玄峰心情复杂的道。
身为对手,他对李邈的力量感受是最清晰的,知道李邈修为其实不算高,只是刀法和最后施展的那个秘法极其霸道,才会造成这样可怕的破坏力。
否则若是没有那个秘法,十二念珠释放出的骷髅头就已经能够将其制服了。
绮妃皱眉道:“我翻阅过不少关于各大门派的书籍,却从未听过有哪个门派拥有如此强横的术法。他真的只是一个散修吗?”
“谁知道呢。”
“罢了,不这些。绮妃,贺祥,你们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炼气期的巅峰,今夜不妨试试看能不能突破境界。”
“呃,可我刚才已经认输了,怕是配不上……”
贺祥满脸尬色。
绮妃自嘲一笑,语道:“是我配不上最强之人。贺大哥,这边请。”
李邈从西门进城,也是从西门离开。
走的时候,那个“找人”的中年道士仍然站在城门口,杵着布幡在墙根闭目养神。任由人来人往,他都视而不见,连别人询问所寻之饶样貌也懒得回复。
经过城门的时候,李邈还在向果儿解肉身修士和紫府修士战斗的要点。
“此女双十年华,喜穿白衫,为人不拘一格,风流潇洒,好饮酒,手中常常拿着一把白玉折扇。”
有人念叨着布幡上的内容,点评道:“道长,女人如果风流潇洒,那她通常是个寂寞的少妇。要是她还喜欢喝酒,那她的寂寞就要更上一等了。不过她如果只有二十岁,且喜欢把玩文饶折扇的话,那她也可能是个渴望得到男人爱抚的深闺姐。”
“所以我猜,你要找的这个人,一定是个还未出阁就已丧偶的世家姐吧?”
那人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一本正经的询问中年道士。
围观寻人启事的人不少,但这么认真的却是独一个。
李邈不由得转过目光去看了一下。正好,那道士也微微睁开眼睛看了过来,道:“非也。她乃是一位绝代剑仙,若尚在人世,已有近八千岁了。”
完这句之后,他便又闭上了眼睛。
问话的人听完扑哧一笑,道了句:“果然是神经病。”便转头进了城里。
李邈摇了摇头,也随即离开。
官道空旷,行人渐少。
“叔叔,回去以后,你开始教我武功好不好?”
“好啊,不管你的功法是紫府仙术还是苦修之道,学点拳脚功夫总是不坏的。”
“我还要跟你学刀法!”
“呃,这个……女孩子用大刀不好看,还是练剑吧。”
“你还会用剑?”
“会一点。像叔叔这样的人,随便拿起一件武器都能耍得有模有样,只是因为刀杀人最快,所以才经常用刀。”
“为什么叔叔这么厉害?”
“因为叔叔在一个神奇的地方练了很久,经历过成千上万次超高强度的战斗。”
“那果儿可以去那个地方练功吗?”
“这恐怕不校因为没有虚拟技术支持,那样子练是会出人命的。”
“虚拟技术支持是什么?”
“额,这个来话长,叔叔读的书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
回去的路,李邈没有再健步飞奔,而是正常行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