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没用,又让你操心了。”
我伸手搂着魏艳玲盈盈一握的腰肢,咬牙自责道。
每一次危机出现,都是身旁的这个女人为我奔波劳累,而我,什么时候才能挺直脊梁,将她从道陀的手中抢过来,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小阿弟,你别这么说,阿姐看到你受伤,心里难受。”
魏艳玲啜泣道:“你别怪阿姐没在蒙丹面前保你,蒙丹这个人不好搞,阿姐只有一副臭皮囊,人家也看不上……”
“阿姐,你别这么说,我发誓,我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不让你再受到半点委屈!”
我一把抓住魏艳玲的手,心中没有埋怨,只有心疼。
来到医院后,魏艳玲给我安排了住院输血,又给我买了可口的饭菜,陪在我病床前两个多小时,临走前,才满眼焦虑地看着我道:“小阿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我准备回蛇哥那儿。”
魏艳玲点了点头,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嘱咐道:“小阿弟,别怪姐没提醒你,你最好别给蛇哥掌眼验货了,今天蒙丹场子你也看到了,这帮假货贩子的来头可不小,我怕……”
“阿姐,我发过誓,要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我只能拼。”
我满脸真挚地看着魏艳玲:“你放心吧,我现在对蛇哥有用,他不会杀我的。等我混出头来,就去接你。”
魏艳玲深情地看着我,俯身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回想起今天的种种,总感觉有点不真实。
为什么这么巧,又在我要死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莫非是我命大?
可是,魏艳玲为什么会穿成男人模样混在大棚中,并且碰巧救了我?
难道她知道会发生混乱,所以提前等候?
我越想越头疼,越想越迷糊。
唯有嘴唇残留的芳香,让我躁乱不安的心安定了不少。
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天黑之后,我就出院了,虽然我伤得很重,但我不敢在医院久待,我现在仇家太多,无论是道陀、丹拓、蒙丹、曼巴的人找到了我,都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尽快回到蛇哥的地盘,回到我熟悉的三号黑石矿场,我才有安全感。
我坐车回到了三号黑石矿场,一进监工宿舍的大门,就听到吴哥西的声音:“罗飞今儿算是栽了,落在了蒙丹手里,想死都没那么容易。本来想让这小子给老子大赚一笔的,可惜了,草……”
“嘿嘿,那小畜生早该死了,要不是蛇哥拦着,我早就一刀剁了他了。”
察猜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巴结道:“吴哥,你放心,以后我来替你掌眼验货,绝对不会出纰漏。”
我脸色阴沉地进门,看到吴哥西正与几个手下在喝酒吃肉,其中正有察猜,顿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吴哥西、察猜等人,也都看到了我,全都愣住了。
“哎呀,罗飞,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吴哥西率先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踹了一脚身旁的手下:“愣着干啥?给罗哥斟酒拿碗筷。”
“不用了,我没胃口。”
我板着脸,冷冷出声。
“罗飞,你受伤了?那蒙丹真不是东西,下手真重,要不要我叫个医生过来?”
吴哥西又笑着搭腔。
我懒得搭理这个虚情假意的家伙,上前一脚将察猜从座椅上踹翻在地。
察猜惨呼一声,酒杯摔了一地,愤怒地抬起头瞪着我。
“你一个矿工,狗一样低贱的东西,也配上桌吃饭?”
我怒不可遏,却又不好向吴哥西发作,只能冲察猜来。
“是吴哥让我来……”
察猜是个狠人,针锋相对地盯着我,出声辩解。
然而,没等他一句话说完,我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玻璃碎渣混着血水迸溅开来,察猜闷哼一声瘫倒在地直抽搐。
“敢跟老子顶嘴?信不信我今晚就弄死你?”
我腮帮子咬得鼓了起来。
说实话,以我如今监工的身份,弄死几个矿工,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察猜猛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是被我凶恶的眼神吓傻了,本能地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吴哥西,希望他能给自己做主。
然而,吴哥西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喝酒吃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水轮流转,察猜怎么也没有料到,他有朝一日会落入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