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逃离赌石场,靠的是二号洞的石头,让我没想到的是今晚我还得靠二号洞。
也许这就是那句老话,最熟悉的才最有把握吧。
相比起三号洞出的寥寥可数的几块石头,二号洞出的石头可就多了。
手掌从那一块块或是粗糙、或是细滑的石头上抚过,恍惚之间我似乎是跟那些石头产生了一种共鸣。
见龙看砂质,水头望亮色。
一般来说不管是黑沙皮、黄沙皮还是白沙皮,如果只是纱质粗糙的话,见龙的可能性还有,如果摸上去就是那种松松垮垮的,基本上就十次垮九次。
挑来挑去,我选了二号洞的两块石头,一块黄沙皮料子小,可光泽好,另一块料子大、光泽一般。
“我要看开窗料。”
二号洞的石头已经选不出好料子了,而且察猜选的那三块,不管是砂质还是光泽,都是上品,单靠二号洞的两块石头,我完全没有信心。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选一块开窗料了。
开窗料的价格根据窗口的水头,价格要比全料贵上几倍。
察猜冷笑了一下,挥手叫来了一个矿工,让他带我去选开窗料。
等到那矿工走到我面前,我才发现,眼前那黑皮包骨头还瘸了一条腿的矿工,竟然是当初在二号洞作威作福的哥丹。
一年前的哥丹,在二号洞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洞子里和我一起的矿工那个没受过哥丹的殴打。
世事无常,一年前被哥丹逼的跪在地上求饶的我,现在成了黑石场的赌客,而哥丹似乎活的更像是一条狗了。
后来我才知道,一年前我依靠着赌石离开了黑石场,让很多矿工都跟着眼红,哥丹那家伙靠着敲诈工友的钱财,也去赌石。
也许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吧,哥丹不仅没离开黑石场,反而因为欠了黑石场不少钱,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成了黑石场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可怜虫。
我认出了哥丹,他也认出了我,只不过哥丹没了一年前的凶狠,只是低着头目光闪烁,完全就不敢和我直视。
“磨蹭啥,的快点。”
田七在一旁催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在赌石工棚第二块区域认真挑选了起来。
相比起成堆码放的全赌石头,开窗料数量就少了一大半,这里的开窗料一些是人工摩出了一个窗口,还有一些是挖石头开采的石头不小心搞出来的窗口。
大大小小的开窗料有几十块吧,我扫了一圈,虽然有几块窗口的水头很好,可一看就是那种几率不大的。
唯一能让我看上眼,只有两块。
一块窗口的料子是满地冰种,而且没有咎,另外一块则是三分水的玻璃种,窗口的水头布满了细纹。
“这块不错,罗飞咱要这块。”
一直跟在我身旁的田七,一眼就选中了那块满地冰种的开窗料。
的确如果光从表面上来看的话,那块满地冰种的开窗料,绝对是让人血脉喷张的。
可是我老觉得那块料子透着古怪,因为我始终坚信一句话。
虽然赌石的确是一刀穷一刀富,可绝对没有人傻到给你白送钱,更别提在这黑吃黑频发的黑石场了。
如果那块满地冰种真的像看上去那么诱人的话,恐怕察猜也不会把它摆出来。
“田七,那块石头看着像鹰啄眼,风险太大了。”k吧k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