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后还是不放心,围着柜子左瞅瞅右瞧瞧,直到确认看不到柜子顶的衣服,才安心离开。
阿更看的一阵揪心……沉默的低下头,不知道该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采莲,也不能想象在自己家有什么好藏的。他时候见母亲藏东西也无非是藏到箱子里,似采莲这样藏到柜子顶还不放心真的是头一次见。他不禁怀疑,他的家真的让采莲这样不信任吗?
他知道采莲肯定是因为刚才大家伙拿了东西才这样,可他们是他的亲人,他能收回东西不给他们吗?这些人刚刚火急火燎帮他找采莲母子,他转眼就东西不能拿,他怎么张的开口?
采莲是他媳妇,东西被人拿走她难受,他也不好受。
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他的媳妇和孩子,他能怎么办?!
采莲拿起琴替换下的衣服,走出去到外面瓢水洗。
屋门口有村里统一提供的水缸,方便用水都放在门外。今他们夫妻都不在家也没有用水,水缸里的水还有半缸。
阿更内疚的问:“水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井里打。”
采莲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任阿更随便晃荡视而不见。
琴的衣服就是去去汗水,采莲利索的三两下洗完,甩胳膊用力的抖几下,转身拿回屋,搭在屋里的绳子。
绳子是之前一户人家留下来的,昨采莲已经擦过抹过,干干净净。
没有多余的话,二人很快安静的躺下,阿更知道媳妇委屈了,强忍疲惫试探性的伸胳膊,想拉着采莲温存一番。之前每每采莲不高兴,他这样示意后采莲哪怕是仍然不话,却也会顺从的躺在他怀里。
他像往常一样等着采莲躺过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房间安静下来,可采莲没有过来!
他抬头望过去,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清晰可辩儿子的脑袋,采莲从他身边挪到了孩子的那边。
黑暗中,他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把手放在胸前,闭了眼睛,与周公会面去了。
……
日子再不如意,生活还得继续,人们还是要拼命的活着。
阿更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折腾醒,不耐烦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媳妇穿戴整齐,推给漆器正向外走。
他大脑慢一拍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起床追出去,采莲已经推着琴正在大门口拿奶瓶。
琴喝的牛奶是养殖场送奶车每日刚蒙蒙亮就放在南排房门卫处的,由门卫负责发放。
阿更原本想追采莲问问她“又去干啥”?追几步想到采莲和琴穿着贵重衣服,推着王室才用的起的漆器,判断绝不是去玩的。
大脑中浮现昨晚的画面,不由得心虚,后悔没来的及细数采莲到底拿回来多少贵重物品。担心万一那些是别人还要的物品,怎么还回去?
他东躲西藏跟在采莲身后,努力不让采莲发现他!
他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人行径,怎么可以跟踪自己的媳妇呢,他感觉他做饶底线受到吝覆。
采莲并不知道阿更正跟踪她。
她是刚蒙蒙亮起床的,她不敢再在家待,她大脑里全是阿更母亲抢夺物品时的嘴脸。
她想起来阿更母亲每次拿她嫁妆时的话:“这是我借我母家的,你现在带过来,我正好还过去。”“这是给二妞准备嫁妆里的东西,为了给你凑聘礼,二妞委屈拿出来。现在你带过来了,正好再拿去给二妞放嫁妆里。”
甚至连她母亲给她准备的素衣,阿更母亲都会:“我怎么看这个我穿着正好,正好省的我做了。你现在怀孕了也穿不着,等明年你生过孩,再给你做新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琴两岁,她的素衣阿更母亲都穿烂了,阿更母亲明年还给她的素衣还在明年里。
她推着琴出来的太早,路除了打扫卫生的人几乎看不到行人,她感觉现在邑主大院还不会开门,她去这么早无法跟守门的巡逻队员解释。
她漫无目的的朝着邑主大院走,现在除了这个地方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她感觉邑主大院的门房就是她的家,是可以给她和她孩子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来到新村广场,东看看西瞧瞧,瞅见一些人都向广场西侧去,突然想起来那边是食堂,她仿佛找到了目标,推着琴匆匆的向食堂而去。
阿更跟着采莲到广场,瞪眼瞧见母子俩进了食堂。暗道“原来她饿了”。可饿了为什么不在家做呢?不知道食堂吃饭要扣工资的吗?心中不免升起不满,多少责怪采莲不懂事。
不满归不满,他也没有去阻止,他转身回南排房。
今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做,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面,他相信那母子俩一会吃完饭肯定会回家。昨发生了那么多事,采莲绝不会再一不着家,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他的媳妇没有那么不懂事,现在只不过是闹点脾气。
公羊单父母分了从宋国带来的粮食和物品,分到阿木家的没有再往下分,陶氏认为她的孩子们都是自己人,根本不用再分给阿更一份。
阿更家没有粮食自己没法开火做饭,再加他也认为在父母那里吃饭是应该的,从广场回来他直接去了父母房间。
新村人是吃三顿饭,阿更一会还要工,陶氏见儿子过来,毫不犹豫的去烧火做饭。
难得的一次她没提让采莲帮她,不是她不想提,而是阿木在,她不想让阿木知道昨分了采莲拿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