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没大亮,邱悄悄退出周书灿的黑屋,做事去了。他昨晚特别激动,以至于根本没有休息好,趴在柴火茅草上一夜不敢翻身,怕吵到公。他没想到公竟然留他睡在榻边,还把被子给他盖,这不是奴隶能有的待遇,就算是家奴,也不可能和主人一个房间,是只能睡在柴房的。
闵家虽然有了奴隶,但是并没有把奴隶安排成家奴,继母感觉家奴抢了她的活,另外还有吃,继母也舍不得让家奴和他们吃一样的。闵家做饭有烙饼,继母已经明显感觉出来,做烙饼用的粮食要比做作饭团多,她连叔母们都不舍得给,更不可能让奴隶吃了。
闵家现在是除了二弟弟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继母负责做豆腐这一块,点豆腐这一关键技术还是由她掌握着。大弟弟需负责油炸豆腐这一块,主要是看着豆腐不能让人随便吃,这些是用来卖钱的,怎么能谁想吃谁吃?
闵父在邱出去不久,就把周书灿从被窝里拎出去开珍珠,昨晚上都让他逃过去了,今怎么可能不起早干活呢?
周书灿张大嘴巴,用手打着哈欠问:“父,邱呢?”
“应该去安排背煤的事情了吧。”
槐端过来水,在煤火上烧热给周书灿用。
周书灿又打一个哈欠,传染的槐也跟着他打哈欠,槐又害怕闵父他,赶紧捂紧他的嘴巴。
周书灿边洗漱边问:“父,装煤的筐和草鞋有没有准备的足够?”
闵父有点不耐烦周书灿的磨蹭,但是还是耐心的:“有,你去山里之后,专门安排邑中女子编织大筐和草鞋,足够那些人用的。不过还好提前准备了,不然真有点措手不及,之前只想着你在山里要用,没想到还要从山里往家里背煤……”
“等等。”周书灿打断闵父的话,“父,我怎么这么笨啊,没有想起来独轮车,我们的牛车太宽,不能去山里走山路,可是独轮车可以啊。独轮车……独轮车,邱,哎,槐,赶紧,去赶紧把邱喊回来,先不要背煤的人走。”
“俄,公,我就去。”槐扔下手里的活,二话不跑出去了。
闵父明白这是儿子又有了新点子,感兴趣的坐到榻上,一脸期许等着周书灿给他解释。
需刚才被吵醒,也是不想起来干活,趁闵父和周书灿话的空,又钻到兽皮被中睡觉。闵父坐下来等着周书灿讲解独轮车,正好手摸到需,一把把他揪出来,呵斥道:“你还不赶紧起来?你大兄都起来了,你怎么还偷懒?快起来。”
周书灿的独轮车,是古代独轮车,俗称“手推车”,可不是现在的代步独轮车。在近现代交通运输工具普及之前,这种独轮车是一种轻便的运物、载人工具,特别在北方,几乎与毛驴起同样的作用。在北方,它与排子大车相比身形较,又俗称“车”。
独轮车是一个以人力推动的型运载工具,最早为希腊人或中国汉朝人发明。它符合工效学,能够抵受在崎岖路面行进,但是不能在太过倾斜的地面作物资或工具运输。
另外一种不可靠的传,独轮车的创始者是三国时的蜀相诸葛亮,它的前身就是木牛流马,这个是没有史料记载的。
周书灿并未有跟闵父解释什么是独轮车,他一心想着让邱负责找人去做独轮车。有了邱这位好帮手,他的潜意识里是不用再麻烦闵父了,让闵父可以多休息下,不然告诉闵父,闵父还是需要找人来做,这不是一样的嘛。
闵父一直等到邱回来,也没等到周书灿的解释,只能继续忍耐,看着周书灿交待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