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在旁边打断周书灿的话,一脸的期许看着周书灿。周书灿瞪大眼睛看着邱,邱现在竟然大胆的敢打断他的话了,是不是忘记他自己的奴隶身份了?
邱看周书灿惊讶,以为是周书灿奇怪他为什么会建烧瓦窑,躬身道:“公,我获罪之前家中也富裕,家中有两处瓦窑。”
邱会烧砖,不错,省他力气了。周书灿伸伸脖子,把他对邱暂时的不满又压下去。“行,你现在开始盖瓦窑吧,制衡,你也帮忙,一起盖速度快。”
转向午胥,吩咐:“午胥,你去看看铁好了没,注意别烫伤,另外让其他人,停下来挖煤,都去活泥,开始做砖坯。”
留在营地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周书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越来越坚信,“子骞是在山里遇到了神仙”。神仙的旨意就是圣旨,谁有胆量违背?服从命令听指挥,所有人是周书灿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做什么。
周书灿真的要感谢这个时代,不是愚昧无知,谁会听他的指挥?且不他现在用的还是十二岁少年的身体,就算拿出来后世他博士生的身份,谁又会没事听一个博士生瞎咇咇?早被人喝倒彩了。
邱东跑西跑指挥人用石头砌瓦窑,极力用忙碌掩饰他刚才的鲁莽。他深深的自责,刚才太鲁莽了,他太急于表现了,打断周书灿的话那可是大罪。这如果换做是当年的他,肯定立马会让人砍了这饶脑袋。他已经隐约的感觉周书灿是怒而不发,这位主人是在忍耐他。
邱要用卖力的工作争取主饶谅解,不然他不敢确定主人会不会杀了他?他现在是奴隶,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邱深深的感觉到这位桨闵子骞”的主人,没有他想象的愚蠢。
起初,他不相信邑民们的主人遇到山神,可通过这几的事情,他心中不免有些动摇,开始相信主人真的遇到了山神。不然怎么解释一位少年懂的那么多?这少年懂的远远超过他的认知,少年的一些话,他根本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记在心里慢慢琢磨。
闵子骞看到邱建筑的瓦窑太低了,这样向窑内送煤的人只能猫着腰。这不行,一是窑太,烧不了多少砖,二是又不方便邑民添煤。窑内的温度已经很高,邑民的命也是命,干活已经很劳累,不能再这样没有人性化,还让他们弯着腰干活。
“邱,别盖了,把窑向上增加点高度,要一人高才行,窑口要大一些,同时能容纳三人,或者三人以上的人。”
邱被周书灿叫停干活,立马停下手里的活,重新按照周书灿的意思,加高加大瓦窑。
他这次不再怀疑周书灿的可能性,刚才亲眼见证了,陶炉按照周书灿的意思改造后流出的铁水,他相信按周书灿改建的瓦窑,也是正确的。他已经开始深信,他的这位新主人,真的在这深山里,遇到了山神。
冶铁炉流出来的铁水,直接铸造成工具,是四不像的工具,不过好在这工具还是有些模样,关键的是中间有洞,能穿进去木棍,这就是简易的锤、简易的斧头。有了几十把这种工具,闵家邑民各个兴奋,这比他们手里的石斧石锤好用多了。
这几吃饱肚子,又有煤火取暖,是他们从来没有过过的日子。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冬日能够吃饱不冷,那是传中子和贵族们才能过的日子,没想到这辈子,他们也过上了这种日子。
周书灿不仅仅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了,还成了这支队伍心目中的神,他也没想到他在春秋时代这么快就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