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麦要多买些。”
闵父不太明白为什么多要麦,在他看来麦和其他农作物没有什么区别。周书灿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以后麦才是主产粮食,没有做成面粉食物,没有太明显的对比效果。
父子俩商量好行动计划,接下来开始实施。闵父确实是大气的人,他把闵家的大麦拿出来,掺合炒熟的河蚌肉,让邑中妇人们做成饭团,给各个准备出发的队做干粮。
邑主对邑拥有征税的权利,邑民出工自带干粮这是正常的。邑民不是奴隶,是自由民,时值隆冬季节,本来就是饥寒交迫的状态,如果没有闵父的这种行为,依靠邑民自己的力量,很难让他们做到一心一意的去做事。
另外也是证明,闵家对邑民应该没有收多少税,不然这些邑民早跑掉了。闵家周围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不太适合此时的人居,至今还能保留两百多人口,真的很不容易,绝对和闵家的仁政有关系。
周书灿现在还不完全能确定闵家的具体位置,他依靠记忆,在地上画了几分详细的地理分解图,让闵父和伯牛识别闵家的具体位置。闵父和伯牛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馒头,这么详细的舆图他们可是没未见过。闵父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图可以换很多的东西。
地图古代叫做“舆图”,“地有覆载之德,故谓为盖,谓地为舆。”
地图最开始纯粹是靠人力边走边量。人文始祖之一的炎帝,就曾经为了丈量土地,徒步走了几十万里。大禹在治水的时候,地图也是必不可少的,他也曾派两个徒弟,带着准绳、规矩,到水灾泛滥的地方去丈量,从而获得基本的数据。所以,古代也将地图称为“禹迹图”。
这样徒步的丈量,实在太过于辛苦,于是在汉代出现了一种新的方法,它借助于一辆特制的马车完成。马车分为上下两层,每层都有一个假人。车行一里时,下面地假人就会击鼓一次,车行十里地时候,上面的假人就会响铃一次。
这样,负责丈量的人,就只需要记录下响铃或者击鼓的次数,便能将行进的距离准确算出来。这种方法,就叫做“记里鼓车”,计量的那辆车,被称为“大章车”。这个大章,正是大禹派出丈量土地的徒弟之一。
在古代的条件下,测量做到了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后代在此基础上虽然也进行了改良和调整,但总的来,并没有发生质的飞跃。绘制地图则成为后来人主攻的方向。
西晋之后,采用“记里鼓车”方法绘制出很多地图后,有一位才般的人物横空出世。他叫做裴秀,虽然出生于战乱纷飞的三国时代,但他却没有在沙场建功扬名,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青史留名。
裴秀对于地图很感兴趣,他在总结前人绘制地图的经验时,发现了不少有益的方法。于是,裴秀对于这些方法进行了归纳提炼,提出了“制图六体”法,并且按照这个方法,他亲自完成了禹贡地域图,这是我国最早的地图集。
他创造性提出绘制地图的六条原则,分别是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分率就是指的比例尺,要反映出图中线条和面积的比例。准望就是方向,反映图中各单位的相互关系。道里就是距离,高下指的是相对高度,方邪是坡度问题,迂直是指高低与距离的换算。
这几乎和现在地图已经相当接近了。这种提法一出,几乎称为后世的模板。中国古代的地图,大多都是以这个方法来绘制的。所以,科学技术史专家对他称赞为“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