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不是他愿意的不可收拾,是不得不被导师收拾,他没有胆量对导师“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着导师每去遛狗。
晚上再困再累,周书灿也不敢早上不起来,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他导师就没有不舒服起不来床的时候。俄,有,就是去外地开会讲学,导师不在学校,他才能偷懒几。再着就是寒假过年回家,他母亲一人在家,家里条件不好,回去太冷了,他最多勉强能在家待三。学校宿舍有空调,他是宁愿忍受跟随导师遛狗,也不愿意在家忍受寒冷。
刚开始改变晚睡晚起的习惯时很痛苦,特别是晚上想早睡也睡不着。博士宿舍四个人,其他三人都是夜猫,他不能因为他要早睡,便阻止其他人发出声音,只能用各种办法挡住耳朵不去受影响,尽管如此,还是有相当一段时间做不到早睡。
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周书灿才改变生活习惯,勉强能做到早睡早起,陪同导师遛狗。付出总是有收获的,陪同导师散步的一个半时,确实是对他来是受益匪浅。导师也是一名数学很棒的人,导师的抛物线解题技巧,比周书灿还强,让他不得不佩服,牛叉的人绝不是偶然的,是知识积累起来的。
周书灿活动下手脚,麻木感已经褪去,现在身体只剩下冷了,不过还好闵子骞的手脚没有大片的冻伤,只是冻的裂开口子。裂口子可以找点油脂抹抹就好了,如果是冻伤,又没有冻伤膏,只能忍耐了。冻赡部分等热的时候会发痒,痒的钻心,忍不住手挠的话会留下疤痕,关键是也不管用,越挠越痒。
院子里喧嚣声渐渐消失,大概也是冷的缘故吧,他似乎听到他们都去了北屋。这应该是闵家父子回来了,他从声音里辨别出一老一少两个男声,剩下的就是闵子骞继母的声音。
周书灿思索他应该怎么去拜见闵父?闵父肯定会比闵子骞继母精明,他要心应对才能不露马脚。他一点闵子骞的记忆都没有,孔老二什么都不曾给他留下,白了就是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真的是和他十八代的仇!下手稳准狠,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不起床肯定是不行了,不去北屋也是不行的,他现在正在饥寒交迫。他就是一个的老百姓,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没有远大的理想抱负,抵抗不住寒冷和饥饿,周书灿只得硬着头皮爬起来。现在也没有牙膏牙刷洗漱用品,脸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洗,还想其他的也不现实。
周书灿迷糊着脸,裹着麻包片衣服,冲出房屋门,一脸懵逼的站在大院里。大院里的牲口棚,有一头牛正在吃草。至于是什么牛?他不认识,反正是闵家真的有牛了,他的心稍微宽慰下。不管是春秋还是以后,能有牛的人家,绝不是贫穷的叮当响的人家,这样他就满足了,至少不会饿肚子。
转身硬着头皮去敲北屋的门,周书灿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喊闽父一个称呼。被孔子赞誉孝道的闵子骞,怎么可能对父亲没有称呼?他不想立马露马脚的话,就要乖乖的扮演好闵子骞。不然,以春秋饶对鬼怪的认知,他敢他不是闵子骞,立马会被闵父当成怪物处置的,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被活活烧死,反正就又是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