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在他回忆的时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既期待有,又害怕有,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有没有了。等小二说没听过的时候,她轻松一口气,但小二说到改名字的时候,心又提了起来,心气不顺,她就准备拿小二撒气了。
“哼,这个没听过,那个拿不准,要你何用!”
“是是是,客官说的是。”小二苦着脸,心里想着,今儿这位还真难伺候,果然人不能一朝得志便猖狂,这不,遭报应了吧,没事扯什么四楼啊,直说没热闹可瞧不就结了。
“那你去,找个听过的,拿得准的过来。”廿一直接下令道。
“这个敢问,客官可是要找一个叫十七的姑娘?”小二为了赏钱,也只能拼了。
“嗯。”廿一也不怕他知道,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客官若是要找人的话,这个就是叫来四楼的管事,不论您怎么问,大概谷妈妈她都会说没有的。”小二凑的近了一些,又看了看半关上的房门,小声道。
“这是为何?”廿一不解道,“难道多给些赏钱还不行?”她心里已经被尹休灌输了好一番钱不是万能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歪理邪说。在她想来,一百不行一千,一千不行五千,总归能成,哪有人开门迎客却不要钱的,就像这小二一样,不就是因为她又砸了五百两,才这么尽心尽力吗?这眼看这就要将楼里的私隐给爆了出来了,换个人试试,看他会不会说这么多。
“这四楼里的姑娘,虽然都是楼里花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有的真是活不下去了自愿卖身的,可有的这个来路嘛,就……楼里也怕麻烦,真有上门寻人的,都是直说没有。所以不管之前叫什么,进了楼里都会给改个名字,这也就是怕有人听闻找上来。客官要是直接询问,哪怕给的再多,怕是谷妈妈也不会多嘴的。”
“那要是真要有人在楼里找到了人怎么办?”廿一听得这些,也提起了兴趣,而且她还要为之后打算,万一真找到了,还得看看怎么办才好,若是有现成的先例,那听听也好。
“这个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那都是楼里花了银子的,想走?可以啊,拿赎身银子来。拿不出来的,该干还是得干,该卖还是得卖。楼里只是怕麻烦,可不是有人找上来就会放人的。”
小二说道这些,也是谈兴大起,干脆告了个罪,坐下后接着道:“就像前几年,有一个临江小有名气的才女,自愿到楼里卖身,听说签的卖身契足足。”说到这里他竖起一个巴掌,才满是惊叹地接到:“五百两!好家伙,我的工钱一年才足银一两,她一下子就是我的五百年啊!不过楼里也不亏,首次露面她弹的那一曲霓裳羽衣曲,技惊四座,她舞的那一支霓裳羽衣舞,艳压群芳。当时可真是临江年少争缠头啊,啧啧!可惜小人没这福分,没机会上四楼服侍,要不然听听神曲,见见神女,不给工钱也好啊。”
“说重点,后来呢?”廿一听得有点耳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