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就看,这样一想也不觉得无聊了,顿时兴趣盎然,端起蜡烛就走到床前就仔细凝视了一会孙廿九。
只看了一眼就略有失望的撇了撇嘴道:“也不过平常。”
只是又见他鬓角杂乱,满脸的络腮胡看着匪气十足,而且也将自己的真容掩盖了,不知我将他胡子刮掉会怎样呢?
吴二这样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兴奋,不由眼睛一转,有些促狭之意。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你都已经落草为寇了,连父母祖先的脸面都不顾了,还在乎这区区几根杂毛嘛?还是让大爷我好好给你修理一番吧。
“咳咳,我说大当家的,你可别怪我,实在是你现在的尊容太惹眼了。不如就让我给你改造一番吧。”
说着就从靴内拔出一把匕首,又从杯子里沾了点水,三两下将他胡子刮掉了。
又一想这人向来是发号施令惯的,只怕明天一见自己的胡子没了,定会大怒,不过吴二也是见惯了世面的,因此也不怕他。
悠哉悠哉吐了个果核笑道:“老子看管牢狱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任凭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镇山太保,到了我跟前,你是龙也要给我趴着,是虎也要给我盘着。更何况是一个土匪头子。”
又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满意道:“不错,虽然稍有瑕疵,划烂了些许。
不过现在看着倒是年轻了许多,刚才还像老子,这一下又变成儿子了,哈哈。”
三日后,日出微醺,天刚透亮。只见一名男子身着青色劲装,不停的持剑练习,虽然早上还有些微寒,可他背脊早已汗湿,就是面上不郁之色甚浓。
原来孙廿九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美髯被人剃掉了,顿时怒不可遏。
可偏偏如今是受制于人,只好强压住怒气,只等着来日方长,再报这剃须之仇。
“好,堂兄所习剑法只精妙,真让人大开眼界呀,愚弟虽然不懂武学,可也觉得堂兄身姿矫捷,虎虎生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呀。”
孙廿九哼了一声道:“孙大人真是会说话,我一个土匪头子可担不起你这声称呼。”
孙大人听他这话也不生气,稍走几步坐在旁边的凉亭中,呷了一口茶笑道:“大夫前几天还诊断说你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好不了这么快呢。
不成想才三日功夫,堂兄就恢复的如此之快,真是让愚弟佩服万分,若是我也有堂兄这般能耐,也就不用麻烦堂兄帮忙了。”
孙廿九听他文邹邹说了一大堆,冷笑道:“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吧,咱们就是一场交易,我帮你救回你儿子,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哪这么多废话。”
孙大人道:“堂兄怎么这么说我呢,前几天你也看了,是那些手下把我那侄子侄女伤的这么严重,大夫说了,要是不好好医治只怕脸就不能见人了,愚弟好心为他们医治,怎么堂兄如此看我?”
见孙廿九铁青着脸一副强压怒气的样子,又道:“当然了,我也是有些小私心的。
如今,堂兄虽然多灾多难,可毕竟也算是一家子团聚了,可怜我身为益州父母官,却连自己的孩儿也护不住,想想怎么不让人心寒呀。
堂兄放心,只要你能把我孩儿完完整整带回来,我一定拼尽全力聘请名医医治你的两个孩儿,绝不让他们留下半分伤痕,堂兄觉得如何?”
孙廿九沉默一会,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一面做朝廷的走狗,他们指哪打哪。
一面又阳奉阴违,跟我一个匪类到攀起交情来了,甘蔗哪有两头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孙大人也不恼,道:“在其位,谋其事。堂兄也不要怪我前几日派兵围剿你老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