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公主德不配位,关乎我大越国威严,臣斗胆请陛下严加处置!”
“处置?朕才让她禁足,这才出来一天,你们还想要朕怎么处置!剥了她公主头衔还是赶出皇城?”
皇帝急了,永乐又做了什么,竟让大臣们纷纷检举,能做到这个份上,他的好妹妹还真是公主中第一人。
愤然之下更不想看靖王那张看戏一样的表情,从小到大靖王都压他一头,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抢过皇位,却又什么事也处理不好,让他看了笑话,皇帝冷静下来,“罢了,你们倒是和朕说说永乐做了什么!值得让朕严加处置?”
大理寺少卿站出来,手中持有一本折子,他打开折子,皇帝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这么长?
“爱卿呈上来,朕看看便是,不用……”
“陛下!三公主所做之事已经传遍皇城,老臣冒死问一句,您还想要包庇三公主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皇帝绝不可能当着全朝廷面上把折子抢过来,越听皇帝越发感觉不对劲,平常只认为永乐个性率真,不拘于世俗规矩,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永乐能做出来的,“好了!爱卿所说这些可有证据,污蔑皇室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臣句句属实,三公主草菅人命,多次在皇城中满是,还……还,就连花楼也没放过!”
花楼做的虽是不入流的生意,在税收中还是有很重的分量,三公主只因为看不顺眼花楼姑娘们掐媚赔笑,竟然让人把花楼砸了,途中不知伤了多少人。
先帝开国以来盛行文治,读书人流行狎妓之风,偏偏三公主砸的花楼以卖艺为生,读书人们常来此处听乐唱曲,这下惹怒一众书生才子,事情不可控制,更有传言,皇室宗族不配为君,能教养出三公主乃大越之灾祸。
大大小小事件加起来,就像约好了似的一夜之间爆发,从质疑三公主,到质疑皇帝,三公主这回脱不了身了。
皇帝最忌讳什么,那就是天下对他的评价,此时正是民心不稳之时,三公主与权势在他心中有了衡量。
“今日暂且退朝,朕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庆安殿,皇帝左右踱步,拿不定主意,太后知晓后又找过他一次,一边是疼爱的妹妹还有太后,一边又是满朝文武大臣以及百姓。
“李顺呢!他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陛下,李府督来了!”
严桎梏一直在当背景板,他总觉得这件事同李顺脱不了干系,只是三公主所作所为又是事实,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女子竟会如此歹毒,这次他也不能为公主争辩。
李顺缓缓前来,对比皇帝的着急他显得无比冷静,皇帝找他有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也不装模作样询问,“陛下是为了三公主的事?”
“你消息倒是灵通,快给朕想个法子!永乐这回我是保不住了。”皇帝略有些颓废,有这么一个爱惹事的妹妹还真是麻烦,“只知道任性妄为,也不体谅朕,教养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太后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皇帝按耐不住情绪,三公主这次的确触及到他的底线,拿不准主意的时候总会找李顺,或许,皇帝从来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
严桎梏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大越国的主人是皇帝,谁又知晓最终做决断的是校事府府督。
“三公主的事有所了解,闹这么大不是禁足能解决的,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要是我想到办法能找你来?”
“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一听有办法,心中对李顺信任又多了一分,果然让他来没有错。
李顺也不继续卖关子,犹豫不决后,还是开口,“收回三公主封地和封号,再稍微惩罚一下,那些人便会闭上嘴巴,依三公主性子,有了这一次难免还会有下次,只怕下回……”
说得有道理,他妹妹的性子自己最是了解,这事过了后保不准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可不是剥去封号和封地那么简单。
皇帝心中疑虑,“你说说要怎么做?”
“三公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了婆家自然会知道收敛,吴尚书家的长子还未婚配,朝堂上对他评价颇高,三公主过去不委屈。”
说得是有道理,可……皇帝皱眉,看向严桎梏,“你又不是不知道,永乐她心有所属。”
就是知道他才会想出这个法子,作为皇帝亲妹妹,再严厉的惩罚也伤不到她分毫,所以他不介意让三公主得不到心中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