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统领怎么在这里?路过吗?”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来……来找我的?”宁野有些慌,她隐藏得很好,行动一直隐秘,可以说就连严桎梏也不可能发现她,论轻功除了老爹谁人敢和她比试。
严桎梏目光严肃,一张好看的脸比平时还要沉重,宁野汗颜,他怎么和一个小老头似的,还是傻鱼看着舒服许多,脸上布满阴霾也是好看的。
“你和李顺是什么关系?我有警告过你,不要招惹他,他就是一条毒蛇咬着谁也不会松口。”
是因为这件事,不过严桎梏怎么会知道,难道刚刚他也在现场,眼中全是傻鱼自然而然地忽略其他,“我不明白严统领的意思,李府督人很好的。”
很好?严桎梏怀疑他们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从他认识李顺的那天起,那家伙没有一天做过好人,就算是对他的手下,惹了他不开心也是非打即骂,这种人会是好人?
严桎梏不相信,“我见识过他的手段,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宁野脸色有些难看,“对他,我乐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严桎梏此刻才顿悟,宁儿对李顺的感情不简单,“他可是一个阉人,你愿意同一个阉人在一起?”
阉人,阉人,又是阉人,宁野都快听烦了,她知道严桎梏和高公公都是为她好,难道傻鱼没了那玩意儿就不是她的傻鱼了吗?
当然不可能,“我自己选择的路,严统领不必多说,我知道未来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我从来都不会后悔。”
这是严桎梏第一次见到如此果断的宁儿,她一向都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一面,更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遇见猎物后那样专心。
猫遇见蛇,究竟谁是谁的猎物。
“只要你不后悔,今日我是来提醒你的,既然你执意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想你应该清楚,李顺绝不是一个随意可以招惹的人。”
宁儿没心没肺不代表她是个蠢人,相反她比谁都要聪明。
“唔……听他们说,傻鱼啊傻鱼,感觉我为你牺牲了好多,谁叫我愿意呢?”
这一回该她守着傻鱼了,宁野也是个短命的人,想必和玉芙蓉一样,这具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之时,就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敢再轻易许诺,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守着傻鱼,死去时……要好好想一个办法告别,决不再匆匆写一封遗书就离开。
“你给我过来!”
一个宫女扯过宁野,手中浇水的桶也被扯掉,三公主气势汹汹,腰上别着一根鞭子,宁野眼神极好,可以看清鞭子上面还有细细密密的倒刺,被鞭一下定当血肉模糊。
能在皇宫中携带武器的除了侍卫也只有三公主一人有这个特例,听说三公主用这条鞭子收拾了不少“不懂事”的宫女太监。
以至于鞭子上面还有未洗干净的血迹,宁野冒冷汗,她最怕疼了,要是被抽一下,自己肯定会丢半条命。
又想着在庆安殿三公主即使再放肆也不可能现在对她动手。
三公主放弃鞭子,满脸都是作为公主的高傲,宁野行了礼,最起码礼仪不能废,“三公主,这些花草婢子没有一刻不在精心照看。”
经过她的照料,花草的确繁盛许多,三公主看一眼表示很满意,但她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看花草,气势汹汹地说,“你和桎梏是什么关系?”
三公主就差没有指着她鼻子质问,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婢子和严统领并无关系,还请三公主放心,婢子身份卑微,怎搞同严统领相提并论。”
宁野主动示弱让三公主气消了不少,“那我刚刚看到你和桎梏在一起,你们说了什么?”
“婢子去太医院陪高公公取药途中不小心冲撞了统领,那时高公公有东西遗落在太医院才没和婢子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三公主同旁边宫女对视一眼,因宁野低着头才没发现,“本公主最近在宫外看中了一盆花,银钱本公主已经付了,你出宫给我取回来罢。”
“可……”她是庆安殿的宫女,三公主的话她又不敢不听,“高公公那边。”
三公主有些不耐烦,指使身后一个小宫女,“你去和高公公说本公主要用她一天,把出宫的玉牌给她,你本就是照看花草的宫女,若是我的花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是,公主。”她不想去也没办法,一个很明显的陷阱摆在面前,还不得不跳,宁野只好领了牌子出宫去。
不是她吹,只要她想出宫有的是办法,唯独不想被三公主吩咐,往常有花草三公主都是派人直接送来,从未走过命人去取的道理,还拿出了公主专属的玉牌给她,一直在催促,不是有鬼是什么。
一路上手持公主专用玉牌畅通无阻,途中还遇见和自己同一批进来的宫女,模样上等的端着衣服被太阳晒得热汗直流,再美的人儿也经不住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