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
被一个陌生女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就连他也快承受不住女人的热情,难道她忘了此刻两人什么都没有穿,在水中能够最亲密感受到彼此存在,好在他侧着身子,还没露出破绽。
她的身体柔软,想推开她又无从下手,只能阻止她的脸继续往他脖子上蹭。
宁野一张脸被李顺推开,依旧不留余力把脑袋伸过去,“别害羞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嘿嘿。”
口水要流出来了!李顺睁大眼睛,女人一幅失智模样是要闹那样?要流到水里去了喂!嫌弃地放开宁野,却不料给了她可乘之机,搂住脖子毫无反抗之力,顿时世界都失去了光彩,他何时像今天这般落魄过,被一个女人逼上绝路。
“听话,有什么事好好说。”把手放到宁野头上为她顺毛,手感出人意料的舒服。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傻鱼也喜欢摸自己脑袋,宁野并未松懈,享受的神情顿时凝固,变得极为谨慎,“有人来了。”
跳出水面,宁野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从窗外溜走,“你也快些离开,别被人发现是要受罚的,明晚我在杨柳亭等你,我在庆安殿当差,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宁野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只留下李顺一人,窗户被打开吹来一整冷风,果真是只猫,宁儿……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水面浮现他一张阴沉的脸。
这张脸……那里好看了。
嘀嗒,一滴血滴落在水中,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他竟然流鼻血了!面色通红直达耳尖,他,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流鼻血了?慌乱之下抬起头不让鼻血继续流下来,回想刚刚的那一幕,真……小,若不是微微隆起和男人无异。
他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待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个正常宫女,翻窗会这么熟练吗?像是经常如此才练得如此轻盈的步伐。
“府督,您没事吧,奴才听到里面像有动静。”
“没事。”鼻血终于止住,面色如常才从水中出来,庆安殿从未见过她,“来人,给我查一个人。”
轻手轻脚回到床位,宁野盖上被子,躺得平整,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傻鱼也在,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对他。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会不会和玉芙蓉一样,到了时间就会死亡……她可不能再和傻鱼随意约定承诺,否则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
次日,宁野早早起床洗漱,在宫里这段日子她已经学会生存之道,比如早一些起来洗漱就不会太拥挤。
一群宫女们挤着梳妆洗漱时宁野已经收拾完毕,清清爽爽地踏出房间,却没发现后面有几道不善的目光。
打理这些草很简单,浇水,修剪花枝一气呵成,她特意剪下几株毒物最有用的部位,用来制作暗器。
把废料装进篮子里,准备找地方处理,却被拦下来,“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公主送给皇兄的奇珍异草你竟然剪了!”
公主?宁野抬头,三公主身着淡黄衣裙,上面绣有富贵花,一支金步摇衬得她越发灵动,想来是嚣张惯了,不问清缘由擅自给她定了罪。
行了一个礼,篮子还挎在她手臂上,“三公主万安,奴婢自幼同父亲学习养花手艺,深知这些花要剪下枝条才能长得更好,还请公主明察。”
“高公公,她说的属实?”
高公公连忙应答,“殿下,她说得确是事实,宁儿祖上都是花匠,一直传到她这里,是奴才特意寻来照看花草的。”
三公主狐疑,对宁野剪了她的花心存芥蒂,严桎梏走来,见三公主为难宁野不由自主皱眉,三公主嚣张惯了,如今皇上登基更是为所欲为。
“三公主,陛下请你过去。”
“哼,你最好说得都是真的!你一条命还不够抵我一株花。”放下狠话,三公主变脸似地朝严桎梏跑去,“都说了叫我永乐便好,三公主难免生分,桎梏今天再教我一招吧,上次的我都学会了!”
“三公主聪慧过人。”
“都说了,叫我永乐!”
宁野朝两人看去,“三公主还真是严厉啊。”
高公公没好气地教训宁野,“哼要我和你说多少遍!”
得嘞,连咱家两字都不用了,宁野无奈“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不要招惹三公主,可您也看到了,是三公主先来招惹我的。”
“算你有理,以后见到三公主躲着一点,好几个照顾花草的宫女都被三公主挑出错处,现如今都打发去做苦役,你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