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座诸位都忘了,本次比赛是为花灯画,那我问李公子一句,你这幅山水画入到花灯中,还能同画中一样细致吗?”
自然是不能,李铭洲抿嘴,手中折扇被他捏得紧紧的,随后才放松,“在下受教。”
从落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再强词夺理就是他的不对,“是我输了,在下先行告辞。”
白荷略有不甘,最终还是转身追向李铭洲。
这下粼粼可满足了,趁着这个势头,“明日芙蓉豆腐照常开店,欢迎各位前来捧场,满二两白银均可获得傻……顾公子亲笔绘制画灯一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额……顾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玉芙蓉还真是把他当做工具了,小脑袋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说她愚钝一根筋,在关键时候总能随机应变。
“有人倒了!有人倒了!”
比试过后人群还未散去,一个人倒在地上,约莫三十来岁,抽搐不止,嘴里还磕磕跘跘念叨着玉芙蓉,“是,玉芙蓉,玉芙蓉卖的酱豆腐,有毒!酱豆腐有毒!”
什么?粼粼耳朵竖起来,她的豆腐怎么会有毒,穿过人群,顾亓紧皱眉头也跟了上去,“怎么回事。”
粼粼抬头看一眼顾亓,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别皱眉,老得快,老了没人要。”紧接着粼粼俯视地下躺着的人,演得有模有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真。
人群中不少人都吃了酱豆腐,成功引起一整骚乱,“我也吃了酱豆腐,会不会也中毒?”
“我就不应该吃,白玉镇谁人不知东施做的豆腐吃不得!”
“三年前买过一回,吃了腹泻不止啊!”
“那我孩子怎办啊!”
一些言论在人群中扩散,粼粼没好气地说道,“在场也有许多人吃了酱豆腐怎么都没事,就你一个人中毒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赖在我身上。”
“又有人倒了!”
又有人?粼粼看着另外一人,他没有抽搐而是口吐白沫,“绝对不是我豆腐的原因!”
一人倒还好,可两人接连倒下群众质疑的目光转向玉芙蓉,嚷嚷着要找大夫,“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玉芙蓉我绝对不放过你!”
肯定不会有事啊,粼粼急着争辩,一旁顾亓比粼粼冷静,一人在抽搐过程中掉落一颗骰子应当是好赌之人,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时不处理好,两人过不了多久真的“中毒身亡”玉芙蓉定然摆脱不了罪名。
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美好,也有许多黑暗,为了达到目的在所不惜的人又有多少。
“粼粼,别急。”
让她怎么能不着急,再过一会儿第三个人翻下她真的百口莫辩,跳进轻水湖也洗不清了。
顾亓走到抽搐之人身前,在他身上摸索,不过一柱香时间,他们身上的东西应当还没来得及处理。
“你,你要做什么。”
“现在说得清楚话了?”顾亓冷笑,从他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出门带这么多银钱也不怕被偷?”
从装束看,这个男人也不像拥有一百两银票的人,再走到另外一人身前,同样地摸出一张银票,也是一百两,稍微动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我知道,就在昨天,他们在赌场差点连裤衩都当掉,怎么会有一百两银票。”
“这……这是。”他们还想狡辩,“赌回来的!我们真的中毒了,吃了酱豆腐后就察觉身体不适,一定是酱豆腐!”
“你们?”顾亓步步紧逼,眼中杀意连自己也没察觉,“你怎么知道他也中毒了?你很了解他的身体?”
事到如今他才是百口莫辩,一把飞刀插入地面,恰好落在口吐白沫之人一指处,那人两眼翻白,顾不得演戏拔,腿跑了十丈远。
“这不是挺活蹦乱跳的吗。”英娘坐在水华亭上,把玩手中飞刀,朝粼粼一笑,“我来找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