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盆花有毒,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样奇怪的花草,我从未见过,就连以前我和宋无端一起学习各种花草知识的时候,也未曾学到过。
但是那毒对我似乎不是瞬发的,因为我现在能感觉到我体内还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我的身体常年就接触药毒,已经有了很强的抗毒性,这毒既然不是瞬发的,我就有时间慢慢解毒,倒是没有必要为此去赌什么。
解毒,我还是有自信的。
不过,我有些好奇眼前人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要和我一个陌生人,又要赌什么,便没有和他争执。
我动了一下手腕,说道:“那你想赌什么?”
红衣男人见我没有反抗,便放开了我的手腕,他拿起桌上天青色一套的冰裂纹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我面前。
我嗅了嗅,这酒的气息和他袖间的是一样的。
他笑着问我:“你不喝酒吗?”
我喝酒的,而且酒量很好,但很少喝,因为宋无端不会喝,还总是一本正经劝我不要喝。
我想了想,出门在外,喝酒的确误事。
因为我偶尔偷偷喝多了,是会耍酒疯的。
在宋无端面前耍,只是会折腾宋无端,反正他宠溺我,也只会事后规劝我少喝。
可若是喝多了又恰好在我继母和便宜弟弟,妹妹面前耍酒疯,那肯定是要闹出事情来的,紧接着就会被我父亲家法处置。
十三岁那年,我因着这件事,被罚着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现在想来,我都觉得膝盖生出寒气。
我推开了那杯酒,正欲说不喝,对面那人却又先一步抢了我的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