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云忘归打败,被困住和捆住的瀚兵,对于百里若繁来,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云忘归过来时一把夺了百里若繁的剑,百里若繁也不留恋那把守凰剑,见守凰剑被夺去,立刻顺手拿起地上被瀚军落下的兵器。
也不与云忘归正面交锋,只是毫无感情地用瀚军的兵器取走瀚兵的性命。
“你这个女人,年纪,怎么心肠如此狠毒,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百里若繁没有回答,只是埋头杀人,云忘归虽然实力在百里若繁之上,可他无法阻止一个疯狂的女人干疯狂的事,尤其是一个不顾一切的女疯子。
从云忘归于瀚军交手之中,百里若繁就知道,这个少年不过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他不会伤及那些瀚兵半分,自然也不会伤及她一毫。
所以她无所顾忌,哪怕面对着这个少年直指她的剑刃她也毫不躲避。
果然,她赌对了,在那把剑离她只有半指的距离,那把剑就避开了她。
她无所顾忌地贴着那把剑而过,手中的剑狠厉而快速地插入一个被绑着瀚兵的心口。
“你……”云忘归从来没见过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哪怕那些冷血的杀手,在致命的一击之前也会本能地躲避,可这个人,仿佛是地狱里归来的杀神。
她,此刻只为杀人而杀人。
待百里若繁把这里的瀚军都杀了,她也支撑不下去,倒在一大片尸体之郑
“公子可知我是谁?”
“寒州战场上大名鼎鼎的女杀神,从三年前起,那年我十岁第一次杀人,就一个人杀了几千人。”
“公子可知这些人是谁?饮川王军账下的神行营,半个月前他们好有几千人,声势浩大的追杀我,可惜半个多月过去了,就只剩下之些了。”
“忘了告诉你,饮川王军最是护短,他们的饮川王常默要是知道你,你以为你会安生吗?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在乎,但你是我的恩人,我在死前替你解决了这件事,算是报恩了。我和常默本就不共戴,很快我就要死了,他可报复不了我。”
“不要用这幅为我着想的借口杀人,你不过是为了报复这些人,或者是你自己杀心太重,所以才杀这些饶。”
“我承认我有自己的私心,可你呢,你刚才明明可以杀了我,这样我就不可能再杀这些人。”
“可你却在最后关头因为自己的仁慈而偏转了剑刃,到低,虽然你没有动手,但这些饶死,也是因为你。”
是呀,要是他不管这等闲事,也许这些瀚兵应该完成了任务,百里若繁本就快死了,救或不救,她都会死。
可惜却因为自己的插入使这些瀚兵死于非命。
“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从来没有仁慈恻隐一,所以林平耀的剑指向我时,我不会单纯到求他们,就会放过我。”
“就比如你,今日你插手了这件事却放过这些瀚兵。来日,你要么会因为今日的实力被常默招揽,然后为他沙场杀人或是拒绝常默的招揽,承受饮川王军无休止的追杀报复,为了活下去,你还是得杀人。还不如今日,我替你解决了这些麻烦,这样,没有人知道你与这些瀚兵的交战,自然,日后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除了杀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有呀,就是封住这些瀚兵的口。”
“那你为什么还杀人?”
“为什么?因为我相信死饶口是最牢靠的。”
“我承认我杀人不全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仇恨,因为我不想把这样一个才推到瀚军的视野之郑”
“你好自为之,就当我没有来个这里,也没有救下过你。”
云忘归无法理解百里若繁的做法,他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在刚才那场死亡收割中,就连瀚军的队长林平耀,也被百里若繁轻而易举地结果了性命。
这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樱
“公子慢走,不送。如有来生,百里若繁必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