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一条短裤,什么也没有。
“看够了吗?”胤王皱眉。
郝芜侈也皱眉,手腕痛得仿佛要裂开。
她的视线从胤王的小腹往上,越看越离不开眼――水淋淋的肌肤,宽阔的胸膛,八块腹肌……身材完美得简直要令人尖叫!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你方才的行径,莫不是想刺杀本王吧?”胤王低头俯视她,眼眸里氤氲着水汽。
从他的肉体上回过神来,郝芜侈笑笑:“王爷误会了,哪有杀人不拿刀子的?”
“那你偷溜进本王的寝殿有何意图?”
见她不答,胤王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分,“说!”
郝芜侈倒吸一口冷气,“我说我说!我想要你头上的簪子!”
“你要本王的簪子?”胤王不信,“本王的簪子并不值钱。”
“王爷说笑了,王爷身份显贵,能戴在身上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怎能说头上的簪子不值钱呢?”
“本王府里值钱的东西不少,为何你独独要这支簪子?”
郝芜侈睁大乌黑的眼看他,顿了顿道:“现如今这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寒凉的,王爷……不冷吗?”
“本王不冷。”胤王有些不耐烦了,松开她,“你若不向本王坦白,堂堂王妃竟行偷窃之事,本王得正家风,这刑罚不小,王妃受得住吗?”
郝芜侈揉了揉手腕,眼中闪烁起泪光,“其实呢,我是因为喜欢王爷。”
委屈的小嘴颤啊颤。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芜侈深知王爷的心不在芜侈身上,芜侈心中毫无怨言。芜侈只有一个奢求,能得到王爷的这支发簪,无论将来如何,有它陪伴,便等于是王爷陪伴着,芜侈死也无憾了。”
“是吗?”胤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从浴桶中走出来,“替本王更衣。”
郝芜侈迟疑了一会儿,将他的衣袍拿来替他穿上。
只是这衣服复杂得很,女人的衣服怎么穿她从金玲那里学会了,可男人的……
她望着胤王身上凌乱的衣袍认真研究着,怎么穿都不对劲。于是她又将他的腰带解开,重新来一遍。
胤王早已不耐烦,“你连替本王更衣都做不好,又有什么资格索要本王的发簪?像你这种女人,本王一辈子也不会看上一眼。”
郝芜侈停下手中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
她笑得温柔大方,“据说王爷与李锦儿青梅竹马,李锦儿嫁入王府一年了,却不曾为王爷诞出半个子嗣,难不成王爷的隐疾是……”
看谁气得死谁。
看着胤王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郝芜侈很是满意。
“郝芜侈!”
胤王忽然逼近,郝芜侈情急之下退了几大步,背撞到了沐浴间的墙上,仰头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胤王的俊脸,一时之间遁地无门了。
“既然王妃如此笃定本王的隐疾是属此类,那不如亲测一番,以证是否。”
说罢,修长的手指已经伸到了她的领口。
她伸手去推,却被胤王半途拦截,摁在了墙壁上。
另一只手也被反摁到了背后不能动弹。
用力挣扎未果,胤王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愈来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