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末扎进他手指肉里,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任由酒店人员帮他把碎玻璃从手指上清理出来。
手上不疼,心口却依然传来那陌生的微疼。
黄毛的话,一直在他耳边盘旋——
言哥,婳姐不会真不要你了吧?
婳姐不会真不要你吧?
婳姐不会……
“言哥??言哥??”
小黄毛的声音,将时薄言拉回了神,“什么?”
“我说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
手指上的伤口倒是不深,随意处理了一下,他就回到了宴会厅,脸上始终阴沉着。
黄毛打量着他一言不发的脸色,忍不住朝童婳的方向看了过去。
啧啧!
婳姐跟那个师兄聊得可真开心,言哥被她无视得彻彻底底的,也难怪言哥会生气了。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换谁都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一边无视了自己,另一边却跟别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啊。
谁会大度到随意让自己媳妇儿给自己头顶染颜色。
黄毛心里这样想着,出于小弟的关怀,他开口为时薄言抱不平道:
“婳姐也真是,刚才你们离这么近,你受伤了,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记不记得你是她老公啊?”
时薄言卷着袖子的手,顿了一顿,削薄的唇,微微一抿,沉着脸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