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瞧姑娘性子如何,性子好自然好教,性子不好的,暗地里如何对付你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话指的便是顾安宁。
赵李氏今日来可不是为了从大夫人这讨经的,瞧着顾安予还未走,心思有些沉不住。
“这不,今日来,我也是想我家三儿年岁不小了,过了说亲的年岁,早两年没收住性子,今年就想定了婚事,不瞒大夫人说,上回来,瞧着四房的三姑娘不错,识书达理的。”
三姑娘早就定了亲的,还是定的娃娃亲,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还未找上门。
四夫人自然不想准了这婚事,还暗中相看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可四方老爷是在朝为官的,讲诚心,为人固执,为此事,四夫人与四老爷冷了好几回也没能商议下来。
顾安予一听这话,眼里闪着慌乱,手里的是手帕蓦的拧成了一团,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张嘴道。“安予想着上回的功课还未做完,这就回去温习温习,明日得去学堂呢!”
大夫人听了这话,挥手让人回了去,扭头又看向了赵李氏,道。“此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就连四夫人都捏不住四老爷的事儿,你与我说此事当真是帮衬不上了。”
本就来往不深,大夫人也不会贸然应承下来。
赵李氏只是为了膈应顾安予罢了,随即道。“我今日来不是为别的,我听说方才的五姑娘有了身子,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便过来知会一声罢了。”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似是与她赵家的人无关。
大夫人听了这话,顿时觉着被打了一脸,方才还说道五姑娘端庄贤淑,这会又说起人腌臜。
“赵大夫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今日当真是吃饱了撑的上门诋毁人来了。”
大夫人哪能不恼,无缘无故的说起此事。
赵李氏总归是没再说别的,道。“大夫人的确会教养姑娘,可这姑娘到了年岁总是会动了心思,见着少年郎们一来二去的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无可能。”
大夫人心里再不高兴也知晓,赵李氏不是个糊涂人,若不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又岂会上门说起这些话。
不等大夫人再开口,赵李氏便告辞了。
等人走后,大夫人便让红菱亲自去将李大夫叫了过来。
而顾安予还在院子内暗暗伤神,让铃铛去主院听着话,后等人回来时,铃铛惊慌又害怕。
“姑娘,不好了,夫人将李大夫叫了过来,恐怕是要来给姑娘把脉来了。”
一听这话,顾安予愣了愣,抓着铃铛的胳膊道。“我让你送的信呢?送去哪儿了?”
“奴…奴婢送去了赵家给三少爷的,可是…”铃铛反应过来,顿时落了眼泪。“可是奴婢哪会想到会这般,姑娘,现下该怎么办?”
做主子的还未哭,丫鬟倒是先哭上了,顾安予摸了摸腹部,虽只有两个多月,倒是比平常大了些。
大夫人并未让李大夫来给顾安予把脉,来的只是徐妈妈还带了一碗汤药和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