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八姑娘被罚也是禁足两日,今日来功课不废,今日来的也早,刚坐下没一会就瞧见了顾安宁。
面色一拧却被四房的嫡出三姑娘顾诗韵按了下来,低声道。“你这着急的性子何时能改改,因上回的事被罚的还不够?”
大房与四房走的近,两房的嫡出姑娘交情也是极好。
八姑娘顾安初有些委屈道。“堂姐,你是不知晓这个顾安宁成日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她,我哪能被罚。”
顾诗韵长八姑娘两岁不到,在四房循规蹈矩,礼仪端正比八姑娘稳重的得多。
顾安宁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见此,顾诗韵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一张鹅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几分像了四夫人,自然,四夫人若是不开口时,也是个大家闺秀。
“是九堂妹罢!”
顾安宁抬头瞧了她一眼,余光见着不远处坐着的顾安初,方才本就见着她们两人说了好一会的话,举止亲昵,可眼前这个姑娘叫她堂妹,既然不是大房也不是二房,三房的嫡出姑娘她认得,一来就在拿着书籍埋头看书。
是以,顾安宁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见礼道。“安宁见过诗韵堂姐。”
顾诗韵不由讶然,她甚少去北院也从不去南院,幼时偶然瞧见过顾安宁几回,可后来也没见着过了。
“先生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来,你的东西可都带齐了?”顾诗韵如同她的名字,说话温柔极了,细声细语,有些像北院的五姑娘,但顾诗韵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
顾安宁只是颔首应着,见她如此,顾诗韵笑了笑又回去了座位上。
四房嫡出三个,庶出只有两个,四夫人打理着西院是出了名的凌厉,即便有姨娘,明着送汤药的也有好几回,此事曾传过去老夫人那边,只将人请去了院子说几句话。
仅仅是说了几句话,还不都是因四夫人头两胎都是男丁,四房大少爷早两年榜上提名,不是什么状元郎倒也不埋没,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这二少爷是游子,四处游山玩水,说起来有些不上进,但广交好友,逐渐的也成了启州成内出了名的才子。
而嫡出三姑娘顾诗韵又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没随了四夫人那些尖酸刻薄。
老夫人对四房还是有些偏颇,仅因四房嫡出了两个少爷。
这些事,都是宁妈妈昨日夜里说道的,若没听来,又怎会认得出顾诗韵。
一炷香过后,先生从内里出来,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蓝色长袍在身,身形略显清瘦。
顾安宁也挺直了背脊,头一回见着先生,心里不知不觉的带上了敬重。
而南院这边,日头打西边出来,北院大夫人亲自来了南院,惹的南院的丫鬟妈妈们个个侧目瞧来。